转头又对管家道:“看茶。”
“在下张放远,携夫郎许禾拜会。”两口子也做足礼数。
“不必客气,说来也是相识。”
两口子这才坐下,骆予星看着张放远还有许禾有些高兴,还是像前日见着张放远时样叫声叔叔。
骆檐笑道:“小星哥儿前日说隔壁搬来新住户,是给他果子叔叔,又带着两个长颇为相似哥哥,说是受相邀,想要过去做客。”
前来开门是骆家管家,竟是那日在官道上碰见其中个推马车人,待他很是客气,许主人早就料到他会登门有所吩咐,管家未曾多言,径直就引着两口子进去。
进门才发觉外头门庭算不得多恢弘骆家进去竟是别有洞天,且不说足有三进院之大,其亭台楼阁假山池子打理甚是风雅。
骆家拾点十分整洁漂亮,伺候仆妇丫鬟来往如织,看得人眼花缭乱,可规矩又甚是严明,行走之间别说未有人交头接耳,就是步子也甚是轻微。
便是两口子这等未读诗书,常年混迹于村野之人也感觉到不同凡响之处,受到环境感染熏陶,也变得有些书卷气般。
越是往会客堂子前去,声声软糯读字声越来越清晰。
家四口搬进青山巷宅子住两晚,发觉这头果然是安宁僻静,人定以后同乡野也无两样。
两个崽子适应能力很强,不过日功夫就把新宅子里外蹿熟,夜里也没有不习惯吵着要回乡里宅子,许禾跟张放远这才放宽心。
别都好说,大人没什不适应,唯独是担心两个小朋友,从出生就直在村里待着,只怕换新环境要吵闹。
显然有爹在地方就是家,先前又直在给两个小朋友做心理建设,倒是并没有任何不适从。
张放远空下来也就有时间带着礼物拜会周围住户,远不走,近处挨着人家还是要走个过程,往后抬头不见低头见,要是没有拜会过,便是想打声招呼也不知怎搭腔。
“犬子淘气贪玩儿,见到年纪相仿之人便想相邀。”
骆檐不禁道:“张小友有对双生子?”
“正是。”
骆檐捋
“老爷,人到。”
管家出声,小包子声音也就适时停下来。
会客中堂间龙飞凤舞长挂着字画,铜炉里飘出熏香和书案上淡淡墨香相得益彰,先是张放远还真不曾猜测出骆家是做什,这朝才知是书香门第。
“倒也着实是缘分场,竟是同在此处邻里。”
骆檐放下怀里小包子骆予星,温和同两口子说话:“快请坐。”
前后左右有三户邻居,户就是旁头最近骆家,户是宅子背后宋家,剩下户是严家。
张放远跟许禾起带着东西上门,不料最先去宋家并不开门受礼,连带下人也甚是雄赳赳气昂昂模样,听说是入仕为官人家,他们打听别人底细,别人见有新住户落户,自然也是会打听。
士瞧不起最末流商,不愿意与之结交也不足为怪,张放远也没强求,总不好热脸去贴冷屁股。
转身去下家,拜会严家倒是好说话,是工匠世家,为人也算热情,有新邻来很高兴,其主后院儿之事也是个夫郎,跟许禾很谈得来,两厢还吃盏茶才走。
最后也就是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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