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瞧管家说哪里话,什帮不帮,孟夫子传道受业,吾等子侄还得仰仗夫子,实乃是人张老板先来,又早有口信儿交待,小本生意能得经营,也靠诚信二字,您说是不是?”
干管家冷哼声:“谁不知掌柜这等商户是惯会说谈。”
言外之意无非是瞧不起商户,嫌商世故狡猾,书坊掌柜闻言心有不快,不过却也未曾与之起龃龉,只应赔笑。
许禾从书坊里出来,脸色不大好:“当初不过就是因未在孟家开蒙,这孟夫子管家见着咱们家人便阴阳怪气,时时打压挑衅,像是非他猛家才能教出好学生般,这般眦睚必报性子,幸而未有把瑞锦瑞鲤送去开蒙。”
“说体面些是个管
那男子闻声才回眼看看身边两口子,恍然是才发现人般:“原来是张老板啊,怪不得瞧着有些眼熟。”
干管家笑呵呵道:“二位也来给孩子买墨啊,实在是巧。张老板向来豁达,不知可否把这几方墨让于在下,张老板和夫郎也是晓得,们老爷手底下学生不少,眼见童生试在即,要送学生前去应试,可得需要几方好墨。”
“张小少爷尚且年幼,且刚入能进考场年纪,今年怕是不会下场吧,书写练字用些寻常墨便可,用这般好墨岂非是糟蹋。”
张放远嗤声:“离童生试且还有些日子,干管家不妨过几日再跑趟吧。”
话音刚落,许禾便默契取出锭银子在柜台上,拾起墨。
“这是新到鲁墨,二位挑来瞧瞧,可有中意?”
瑞锦读书刻苦,从开蒙习字起就没有放下过笔杆子,这些年许禾没少往书坊里跑,原本是个大字不识白丁,却是因着崽子硬是还学会看墨制好坏,区分得出油烟墨和松烟墨。
油烟墨色泽黑亮有光泽,适宜于写字,而松烟墨浓黑无光,水中容易化开,更宜做画,描摹任务精细部分。
“这回新到松烟墨当真是极好。”许禾取起墨块同张放远道:“先前来几回都未曾瞧见这般。”
许禾原是打算来买松烟墨,他瞧着最近瑞锦有在书房里作画,先前直在潜心读书和习字,不曾怎沾别,而今他既学习作画,他这个做小爹无法同夫子般引导,但是前来精心挑选几方好笔好墨总是不错。
“欸!”
张放远跟许禾同书房掌柜客气声,抱着盒子便走,全然是不理会还在原地跳脚干姓管家。
“穿上龙袍不像太子,才学不足便是用那御墨也写不出好文章来!”
“干管家,要不您再瞧瞧别?”
那管家斜掌柜眼:“掌柜真是好眼力啊,这几年张家在泗阳财力愈发雄厚,您这帮商不帮士,可是叫人摸不清。”
“瑞锦练写字用墨多,小鲤哥儿三天撒网两天捕鱼,虽不如哥哥刻苦,却也是该写写。既是觉得油烟墨不错,便同买回去囤着吧,总有用得上机会。”
“哎呀,上好松烟墨啊,马掌柜新货到!”
两口子正在商量着并买下,忽道声音横插进来,径直取过柜台前墨。
“着实好墨,都要,马掌柜包起来吧。”
掌柜尴尬看眼张放远和许禾,客气同前来男子道:“干管家,这是张老板两人先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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