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放远只说她娘以前也是大户人家小姐,只草草谈过几句,母亲去早,提起往事不禁是唏嘘,许禾怕揭开伤疤让他难受,也就没有太多过问。
“上午做,冰镇在井里才取出来,尝尝。”
许禾端点绿豆糕进屋放在桌子上,张放远没有拒绝,取块。
“小家伙都同你说吧。”
许禾点点头:“以前都未曾来往联系,这如何突然找上来?”
“本来就没有来往,爹爹也未曾见过几次长辈,以后咱们还是少见。”
瑞锦看他爹心情不甚好,点点头。
回宅子,许禾早在家里问两三回下人,见着父子俩迟迟未归还以为是报名不顺利。
“爹爹今天去见个人,报名出来碰见。”瑞锦小声给他小爹打报告:“让唤外曾祖父。”
许禾眸子放大,但未立即多问,给瑞锦擦擦额头上汗水,瞧下径直回里屋高大背影,对瑞锦道:“下人烧热水,累上午,去洗漱番清凉片刻,中午多歇息会儿再起来看书。”
好会儿后老者脸色稍霁:“老夫这朝调任到泗阳城,你既是觉得昔年与外祖父聚少离多,往后有是机会。”
张放远嗤笑声:“这多年未与外祖父家来往,娘也去世多年,如今却是突然说起要修补情分,当真是不知外祖作何想。”
“当年老夫在外县,到泗阳路远,如何能时常走动,今既来泗阳,自是便于来往。”
老人家似是觉得和张放远说话颇为费力,小时候就不如何喜爱孩子,长大也没长得讨喜,倒是边上和父亲有八分相似小孩子安静沉稳,相比之下更讨人喜欢些。
跟他爹说不上两句话便要动怒,他干脆同孩子挑话头:“瑞锦,可开蒙读书?”
“他其实是个做官儿,以前在秋平县做县官儿,后头升任,这朝调到泗阳来,回来时打听下,听说已经升到从六品同知。”
许禾有些吃惊,在他潜意识里张家亲友中是没有官宦亲友,竟没想到他婆婆母家竟然还是个不小官儿。
只是这样人家女儿如何会下嫁给个农户,若是地主人家也就罢,那会儿张家也就只是普通农民,只不过能吃个饱饭,如何配
“好。”
送开孩子,许禾这才匆匆进屋去。
成亲这许多年,其实不光是小崽子不知道张放远母亲娘家事情,就是他也鲜少知道。
只晓得张放远没上过两年私塾,但是却识字,言谈之间能觉察出他母亲是个会读书写字女子。
能有条件读书认字,除却自己上进,也说明她娘家里条件不错,为此他曾经也问过。
瑞锦有些惊异这个从他记事起就没有来往过外曾祖父竟然知道他名字,偷摸看眼他脸色后,他才回答道:“回外曾祖父话,今日前去礼房报名,准备今年下场。”
“噢?”老人家听这话登时脸色缓和许多,甚有兴致:“老夫听闻你今年才到童考年纪,而下便要去考试,很好。多考方能应变自如。”
“而下可读过……”
张放远瞧着老少还颇能搭上话,他心中烦躁,几句过去便借故说瑞锦出来上午累,抱着孩子就走,便是不想瑞锦和这人多说。
“爹爹,你怎重来没有和说过外曾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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