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不幸母亲及笄那年,女儿家情窦初开,宴席间遇见个颇有才学书生,母亲又有才情,两人见如故很快便互生情意。
原本曾家是读书人家,家中庶女嫁给书生是最好安排,可外祖父却相中别户家境富贵商户人家,并不同意两人婚事。那书生也不是个良善之辈,眼见到嘴鸭子要飞便花言巧语撺掇母亲出去,生米煮成熟饭。
曾家是规矩人家,出这档子事情,外祖父也未曾向那书生妥协,径直断两人来往,扭头把他娘嫁到外县。
为此这才成张家这桩亲事,不然他爹个农户怎娶得这般大户人家女儿。
“后来才从四伯那知道,当初爹娘争执,其实并不是爹醉酒打娘,实则是那书生途径泗阳时找过母亲,说许多不堪话,娘想起旧事觉得对不住爹,这才想不开。村里人传难听,愈发是失真。”
得上县官家子女。
“其实这些事儿幼时也不甚明白,娘在世时候带回过娘家来回,分别是外祖大寿和外婆去世时候。”
那会儿张放远直生活在村子里,头回见到这样大户人家,还开番眼界感慨她娘家里富有,可进他外祖家门却受许多白眼。
那年他外祖父大寿,他们张家清贫,凑些钱带份还算体面寿礼前去,结果外祖家人连正眼都不曾瞧,他和母亲被安排在角落里默默吃场宴,连和外祖父句话都没说到,宴席结束,娘家人也未曾留,母亲带着他连夜又赶回泗阳。
也是头回感受到富贵财势背后是这般亲情寡淡。
张放远想着这些事便头疼,他爹娘都是用情深厚人,个沉湎于往事,直在忏悔,却不得娘家宽慰郁结于心;个老实庄稼汉,不会说好听话,两人最后都用最极端法子去解决事情。
“母亲确实有错在先,可说到底也是年少无知,后来也是心改正,可曾家始终不给娘认错机会,就连娘去世也不曾问过声。这些年从来没有过来往,便是等同于刀两断,认,为此从来没有拿曾家出来挡过灾,也没有去求过什,可眼下曾家却跟什都不曾发生般打听张家事,拉扯起亲戚关联,实在是让心中反感。”
许禾蹙起眉头:“说句不好听,大户人家最看重利益勾连,恐怕也是看张家折腾起
“娘在世时候说外祖父其实也并不是那般不近人情,子女出息成器,他也甚是关切喜爱,是娘她自己做错事情,外祖父才如此对她。”
张放远本是不想提及这些尘封过往,但是那家人现在来泗阳,又特地见他,以后说不定还得见面,别人可以不与之提及,但是自己夫郎还是有必要知道内情。
“也是后来才知道娘当初所说错事是什。”
正如许禾疑惑,张放远他娘亲母家曾姓氏族是做官人户,且不单是代人为官,祖上芝麻大小也是做着官儿,这样人家再怎也不会看上贫寒农户。
他娘其实是妾室所生,亲生母亲只是个清白人家卖进去偏房,但因姿容不错,倒是也得他外祖父喜欢,后来生下他娘虽是个庶女日子过得也还不错,再者他娘又好学,外祖父在众子女中还是挺喜欢他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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