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头正要看向落纸鹤进来围墙,忽而听见外头隐隐传来清朗声音:“予星,睡吗?”
“要奴婢说瑞锦少爷也真是,去京城大半年,封信也没有给公子稍,还得公子去瑞鲤公子那儿打听他消息,这朝回来,却也未曾第时间过来找公子,难道不知公子对他牵肠挂肚嘛。”
“公子便是有气,那也是应当。”
骆予星肩背微耸,长叹口气。
“幼时京中记忆已不多记得,却是总听祖父说起京中热闹繁华,也不知他去京城见识繁荣是不是把给忘。”
“细下想,他确也未曾同承诺过什,指不准便是厢情愿,他不过看在祖父面子上才理睬二。”
“公子,时候不早,睡吧。夏时天气炎热公子不得好眠,而今好不易入秋天气凉爽些,当得好好歇息番,否则身子长此以往消耗着如何是好。”
骆予星坐在窗边,托手看着苍穹上圆月出神,未曾理会整理床铺丫头唠叨。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月亮又圆,人却不见得合,他轻轻趴在桌边上,动动载着月光眸子。
“公子心情不好?可别在窗边趴着,外头起风,当心着凉。”
什,小鲤哥儿眼见气氛有些微妙,跳上去在骆予星另头扶着骆檐:“小星哥儿,送你和夫子到门口。”
“好。”
瑞锦站在原地凝视着远去人,神思有些幽远。
“哥哥怎还在这儿杵着?回来便操劳,不觉累?”
小鲤哥儿送人跑回来,见着瑞锦还在那儿,看人脸色还不多愉悦,他反倒是勾起嘴角,背着手凑上去,左右看着瑞锦脸:“哟,张大人有心事儿啊?”
小丫头听骆予星声音似有呜咽之意,正想出言安慰,抬头却见窗外墙角边悠悠然落进只纸鹤来,她连忙道:“公子,你快瞧!”
骆予星闻言抬起头,他眼睛有点红,偏着脑袋循声看过去,也瞧见那只落在墙角纸鹤,眉心微动,旋即连忙起身跑出去。
“公子!外头冷,披件氅子!”
丫头追上几步,又匆匆忙忙折身去拿披风。
骆予星蹲在墙角边上拾起那只安静蹲在墙角纸鹤,以前家里课室还在时,他瞧见瑞锦给小鲤哥儿叠过,想到此处,他心下紧。
骆予星趴在桌边不肯动,睁眼看着身旁丫头,小声道:“他今日还是有同说话来着,可心里有气,使性子不让他送,他定然是恼。”
早知道是这般,他使什性子。
自打人回来起就忙碌着,两人别说是说话,便是打个照面机会都不曾有,好不易有功夫能说上句话,却还是被自己给搅。
小丫头弯下腰:“公子说是瑞锦少爷?”
骆予星没答话,兀自将脸埋进折叠在桌边手臂上。
瑞锦抬手轻拍鲤哥儿额头下:“别闹,回屋去歇息吧。”
他叫人回屋,没管人走不走,倒是自己先行回。
入秋后月色皎洁明亮,落在窗台前,屋月华。
瑞锦回屋换身酒气衣衫,他立在窗前,望眼月色,夜深些,宅子里灯灭半,遥望明月,更为清冷些。
他捏着手里香囊,忽而收到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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