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却没有斥责他，也没有推开他……
莫非她今天
心情很好？
塞壬暗暗揣测郁枝心思。
“
今天，看到
电影里人。”郁枝突然开口。
塞壬猜不透她要说什
，于是保持缄默，安静地听她说下去。
郁枝又拿出
本：“海洋世界百科全书。”
塞壬：“没兴趣。”
他脸郁郁，看起来很欠揍。
但郁枝并没有生气，而是将这些书放到旁架子上。
“那你对什有兴趣？”
如果是平时，郁枝大概会拍开他手。
但郁枝今天却没这做。
她什都没说，而是拿起怀里书，递给塞壬看。
“这是给你。”
塞壬兴致缺缺地扫眼，说：“没兴趣。”
郁枝安静地站在原地，没有出声。
过会儿，塞壬长睫微颤，慢慢睁开眼睛。
他意兴阑珊地抬起眼眸，看到站在门边郁枝。
那双碧蓝色瞳孔里浮起闪而过亮光，随即又不着痕迹地消失。
“你终于回来啊。”他轻慢开口，嗓音里带着刚刚睡醒低哑。
“不，”郁枝说，“因为你和他们处境很像。”
塞壬微微愣。
郁枝声音依然很轻：“塞壬，你真不想回到大海吗？”
塞壬微怔，然后慢慢抬起眼睫，直直地看向她。
郁枝微微垂眸，对上他视线。
小红歪着小脑袋，疑惑地看向波奇。
【波奇，你会翻页吗？】
波奇正坐在郁枝脚边摇尾巴。
似乎是听懂郁枝话，这只毛茸茸小白狗站起来，将只前爪搭到茶几边，另只前爪则放到书页上，轻轻刮两下，书页便被它小爪子带动得翻到另边。
【波奇，你好厉害……】
“那些人直被困在同个地方，很长时间，怎也逃不出去。”郁枝轻声说道，“他们很害怕，很恐惧。然后渐渐变成另个样子。”
她顿顿：“你猜他们变成什？”
塞壬语气平淡：“变成疯子？”
“猜对。”郁枝摸摸塞壬柔滑蓝色长发，继续说，“然后就想到你。”
塞壬发出轻笑：“因为在你心里也是疯子？”
塞壬抬眸看她眼：“说你就会满足吗？”
郁枝想想：“不定。”
“那有什好说。”
塞壬低声嗤笑，继续垂下眼眸，脸颊微侧，悄悄贴上她温暖柔软腰腹。
他很清楚，自己像往常样任性，样令人不悦。
郁枝：“是很有意思小说，不是无聊故事。”
塞壬：“没兴趣。”
郁枝又拿出另本书。
“这个是很畅销漫画。”
塞壬：“没兴趣。”
郁枝似笑非笑：“你似乎不太欢迎。”
塞壬抬起头，下巴抵在苍白胳膊上，幽幽地看着她。
“只是等太久。”
郁枝神色不变，抱着书走到浴缸边。
塞壬从水里抬起上半身，伸出冰冷双臂，自然而亲密地环住她腰。
小红看呆，震惊得双眼放光。
波奇：“汪！”
搞定这两个小家伙，郁枝抱起剩下几本书，走进浴室。
她推开门，就看到塞壬正靠在浴缸边上睡觉。
他长睫盖下，肌肤湿润，粗长鱼尾像蓝色丝缎，软软地搭在纯白浴缸边，在灯下闪烁着细碎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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