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玦见此,摇摇头,闭上眼睛。只希望明日南栖能够多去采集些春日花草回来,回报他祛病之恩。
想到此,苍玦动动眉目,他并非铁石心肠。他没有抽回自己手,反而用些术法,权当举手之劳,为南栖用片嫩叶舀来些许水,自上而下,慢慢地滴入南栖唇间。
干涩唇忽而遇到甘甜水,南栖就像是久旱逢甘露,痴痴地张嘴,不满足地喝好些才作罢。
长夜漫漫,被唤来麻雀早已归巢。
若是苍玦不管南栖,他真要病死也说不定。只修为低下小妖,比凡人命硬不多少。亦或是,他和凡人样,在苍玦眼中,都如晃即散浮萍。
苍玦念他为自己渡过次修为,用好不容易能凝聚成人形修为替他散病痛。
身子滚烫,内里却透着寒意。
苍玦是诧异,按理说,成精妖物很难会与凡人样感染风寒。
莫不是这麻雀平日里修炼怠慢,修为着实太浅,才将身子骨修得同凡人样柔弱。
苍玦手冰凉,于南栖而言,恰如酷暑中冷泉。等他正要抽手时,南栖柔软脸颊便贴上来。贴着苍玦手背凉意,他像是渴急般,闭紧双眸,喃喃着要喝水。连喊好几声不管用,他又啾啾地喊起来。
这喊,还真有外头麻雀应声。
这才使得南栖夜好梦,口中喃喃着泥鳅二字翻身睡去。
重回水沟泥鳅听见,不加理睬,背过身去。
却又听南栖含糊道:“泥鳅,泥鳅……”
苍玦无奈,轻声道:“睡吧。”
南栖却听不到他说,径自在梦里喃喃唤他。
原是和它们在传话。
但因苍玦驻足山洞中,身影高大,气势威风,使得被传来麻雀不敢入内,在洞外徘徊会儿便走。
南栖渴得不行,啾啾地喊不动,蔫似躺在地上,瘦弱胸膛缓慢地起伏着。那模样,极为痛苦。
本就是个少年模样,放到人间,也不过是十七八岁年纪,尚且少年,眉目生花,犹得人万般疼惜,绝不是如今在山间孤苦伶仃模样。
苍玦虽自小不受重视,却也比南栖活得舒意,不至于像他这样,病都无人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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