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苍玦几百年前出征远海,意外得此物,今朝拿来赠予贺生,是有事相求。
“仙君,龙君还想要物,此物只有仙君可以拿到。”鸢生低语,映着烛火,悄声将东西名字说出口。唯见贺生眼底颤,犹豫几乎半炷香工夫,才勉强答应下来。
他望几眼这颗鲛人泪,沉声道:“尽力而为。”
话说着,择儿揉着眼睛醒。
他看到生人,往鸢生怀里躲躲。
贺生立马瞧见鸢生怀里小黑龙:“这条黑龙长得有趣,听闻龙君阁中有位小殿下,这位难不成就是?”
鸢生不知怎回答,讪笑声,算是默认:“仙君,龙君所要之物可备?”
“自然。”贺生从袖中取出物,爽快地给鸢生,“这折仙棒十记便可打出仙骨,是最毒辣之物。龙君拿去,可不是要做坏事吧?上头刻字,若是被天帝知晓外借它,可是会吃不兜着走。”
贺生将话说得明白,鸢生再三保证,绝不会因此牵连到他。并且,鸢生手抱着龙,手从腰间取出枚龙玉给他。
还有物,便是藏在他袖间颗透亮珠子,在夜色中,浮光若朝日。
书信,说是龙君有事要寻他取物,贺生便从早等到晚,也不见有人过来。
这会儿刚沐浴躺下,就被外头家丁给喊醒。
他推把床榻上还在呼呼大睡北安王爷:“起开!”数年时间过去,北安小王爷如今也成北安大王爷,他侧过身不耐道:“何事大半夜还让人不得清闲?”这光景饶是谁看到都要啧声,堂堂介元华仙君,竟然在人间与皇家子弟纠缠到处。
这缘分起得不好,贺生自己也知道。
他索性踹北安王爷屁股脚,北安王爷顿时痛得起身,下意识地瞪着贺生。可瞧贺生那高冷模样,他就软语气:“好好,起开,起开。”
贺生没心思逗他,点盏灯,匆匆离开会客厅。择儿伸长脖子去张望,个不当心,变回人形。
这下子,鸢生算是确定。
这就是苍玦儿子。
择儿同苍玦,长得十分相似。
今夜漫长,择儿睡饱便不再贪睡。他时不时地拿出包裹里小鱼干吃条,难得乖巧地坐
——北海鲛人泪。
“啊呀呀,这、这可是鲛人之物?”贺生出借折仙棒,必然是有要求,而苍玦正是应他要求给他枚龙族皇室特有龙玉。只是贺生没想到,苍玦还让鸢生带来物。
此物珍贵,便是贺生也是头次见。
北海鲛人落泪成珠,可惜他们万年前便灭族,直以来都只存在于书卷中,而他们眼泪,也成稀世珍宝。况且,这滴泪珠,透亮无杂物,是鲛人族中皇室血脉遗留下来,实在是万分珍贵。
三界内,便连天帝都只有颗珍藏。
“要是耽搁,让天界知道你和事情,你都没好果子吃。”贺生突然这般说,起身穿衣。
“哼,你们天界管闲事真多。”北安王爷赌气躺下,不再搭理贺生。
贺生没心思哄他,双脚落地就没停歇过。他去到会客厅时,鸢生怀里小黑龙已经睡着,呼气吹着两根龙须,懒洋洋地扭扭身子。
此时,圆月当头,是到后半夜。
鸢生躬身:“仙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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