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玦慌忙松手:“抱歉…………”他不知该说什,便问,“你怎来这里?你爹爹好吗?澜儿好吗?”他嘴笨,甚至不知道该问什。
“想看看父君是什样子,就来。爹爹和澜儿都好,就是澜儿总生病,但爹爹很照顾他,他就不太难受。”择儿老老实实地回答,抿着唇,抬眼看苍玦。
“父君……”他小声喊他。
苍玦难得笑,再次轻轻地抱住他。
择儿这才安下心:“父君,来……是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帮。”
罗儿道:“龙君。”
苍玦上前,罗儿和鸢生便退下。
眼下厢房内,只有苍玦和择儿两人。外头天色快亮,择儿这才仰头,望眼沉着脸望他苍玦,有些凶……择儿不由自主地退后步。
择儿后悔,因为苍玦看上去并不和蔼,他生着副冷面,同南栖是完全不样,而且择儿还打碎个玉杯。他悄悄地躲到桌子后边:“不小心才摔碎,改日让爹爹赔你个行不行?”
苍玦没有说话。
在间厢房中等人,身旁还站着个侍女,说是叫罗儿。择儿同她不熟,便没说话,他抱着自己小包裹,等得无聊,便轻轻晃着脚丫子。
“要不要先睡会儿?”罗儿温声问他。
择儿摇头。
桌上糕饼择儿块也没动,罗儿便倒杯温水给他。罗儿递过来水透着股子甜香,是放花蜜。择儿嗅嗅,咽口唾沫:“这个水,闻着是甜。”
“这里头放蜜糖。”罗儿见他愿意开口说话,便问,“你叫什名字?”
“怎?”苍玦握着他手。
择儿转眼变成条小黑龙,抬起脸,为难道:“你帮把腮红弄掉好不好?”
与此同时,婆娑河里南栖找疯。
择儿就弯腰,想去捡起那些碎片赔罪,但还未碰到那些碎片,就被苍玦蹲下身握住手。
他看着择儿,看到他眼角那颗小小泪痣,几乎是颤抖着声音说:“你爹爹……是南栖。”不是问句,而是万分肯定话。
这是条小黑龙,又长得这般像自己,就好像嘉澜,长得那般像南栖。
择儿被他握着手,慌忙点头:“嗯,爹爹说和澜儿是双生子。是哥哥,澜儿是弟弟。”
而下刻,择儿什都还来不及说,就被苍玦拥住。父君拥抱很用力,择儿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小力地抓紧苍玦衣衫:“痛……”
“择儿。”择儿抿口糖水,心里放松不少,边盯着手里那玉做杯子,边回答,“大名煜择,爹爹给取。姐姐,这个杯子真好看,从没见过。”
而这个正居中每样东西都很精致,和婆娑河简陋全然不同,也同他以前住长沂峰恰似两面。
罗儿还想问什,厢房外已有急促脚步声靠近。
厢房门“砰——”地开,苍玦身披夜色,面上似是有冰霜凝结。
择儿被他吓跳,手里茶杯掉在地上,碎地。他都顾不上去看苍玦眼,慌忙地从凳子上下来,失措地盯着地上碎杯,时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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