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道做吃食”
“是个嘴馋,回来便听雪竹说你做炙羊肉,今日冬至吃羊肉应景就让丝雨去热。”
乔鹤枝眸子里光芒闪而过,旋即又想到已经拿给丝雨处置,正欲开口,恰巧丝雨和雪竹便端着饭菜进院子。
碟子炙羊肉,两个青菜道汤,丝雨还温壶酒,虽不如琼华楼里那大桌子酒菜,但这般暖屋里壶小酒,叠喷香羊肉便足以让人胃口大开。
乔鹤枝松口气,嘴边话也便成:“主君喜欢就尝尝看,不知是否合口味。”
“没、没有是事儿。”乔鹤枝连忙道:“只是听说主君出门会诗友,想着回来可能会晚些。”
“无趣很,以后这杨梁两个书生再请出门吃酒也不去。”
方俞在桌边坐下,乔鹤枝见状赶紧起身拿起茶杯倒茶水。
他十分意外方俞会同他说这些,问道:“怎?记得主君同两位秀才是同窗,又时常道做诗会呀。”
“是不可深交,以后若是你出门遇上也切莫与之多谈。”方俞看着乔鹤枝道:“不说他们,说多也是气。你坐下把药膏给你涂。”
乔鹤枝趴在软榻上翻看会儿戏文,也没多少心思看进去:“丝雨,药熬好没?再没熬好可要先睡噢。”
“药才拿去小厨房煨,估摸着还要些时辰,再待会儿睡吧。”
乔鹤枝听着不甚熟悉声线,下意识偏过脑袋去瞧门口,见着竟然来是方俞,不由得楞楞,好会儿后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将手里书放下,规矩坐起身:“你……主君怎过来?”
方俞跨进屋子,瞧眼软榻上戏文:“在看书?”
乔鹤枝赶紧合上书页,把戏文藏到自己身后:“就是些不入流小书,打发时间看。主君什时候回来?”
方俞也没客套,坐到桌边上就拾起筷子,倒不是雪竹吹牛,羊肉炙烤好,香料裹身,就是食盒隔着也难当其中香味。他迫不及待尝口,顿时食
乔鹤枝抿抿唇,折身在柜子前取药膏来,乖乖坐到软塌上挽起裤脚,他看着方俞倒药在手心揉搓,又轻轻给他擦在膝盖上,大夫药效是真好,昨日才上过回,这不过日时间,膝盖上红肿已经消下去,不出三五日定然就好。
好快应当高兴,可这朝他倒是想着伤好迟些也不是件坏事儿。
“听说你中午只喝些粥,是病着没有胃口吗?”
乔鹤枝眸子动,像使小性子被抓住现行,他解释道:“不是,大夫说病着不宜进辛辣油腻,这才只用些粥饭。”
“这听大夫话?自己做吃食也能忍着不用。”
“听丝雨说你膝盖疼,昨日药还不会用,过来瞧瞧。”
“、也没有很疼,昨日用药已经好多。”
方俞笑声:“那大夫药可当真有奇效,家里常备些,以后要是有个跌打损伤都能用。”
乔鹤枝有些局促搓搓手指,送菜时人不在他心里失落,今下好不易过来看他,他又不知该说什,许是压根就没有想过他会过来,这朝突然来倒是方寸大乱。
方俞见他模样像极被先生查功课,鉴于两人尴尬关系,他道:“是不是过来打扰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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