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不
方俞烤着火炉,心里记挂着回家今晚把账簿看,明日就要去书院,不能再留着事儿。
此时马车外头喧嚣很,街上倒是比他们出来时还要热闹,也不是他错觉,眼下到饭点,这年代正席般都是晚上吃,所以到夜晚街上也会格外热闹些,出来人多,车马也行慢。
“你有没有闻到股香味?”
方俞顿住烤火手,抬起眸子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乔鹤枝,整个人动不动嗅着风里味道。
“饭菜香?”
乔鹤枝却是没心思给自己添置衣物,出嫁时候家里准备足够多,且成亲以后出门也少,用不着那多衣裳。
“这次可是京城那头带过来时兴缎子,乔公子真不打算瞧瞧?”
乔鹤枝闻言眉心动,他出门功夫少,可方俞却是日日要出门:“那可有男子布匹?”
“有,正好有几匹上好狐皮,丝绵、毛褐都有。”
……
书生,温文尔雅好模样,倒瞧不出乡野出生,若是不知情就是说出生名门也让人信服。
“您可别打趣。”
“怎是打趣,这主君相随出门,又还要来接满云城还能有几个。”
乔鹤枝被说耳尖红,连忙道:“老板娘可快带看缎子吧。”
这才得逃脱成亲十余年妇人打趣。
方俞笑声,掀开马车帘子探出头,这会儿马车正拥堵,几米外可不正是家酒楼,人来人往正是生意火爆时候,厨房里香味便再也捂不住。
“梦里黄粱。”方俞瞧着招牌:“这名字倒是取别致。”
“是才开不久酒搂,听说掌柜是临海带过来,菜式新颖不亚琼华楼。”
方俞是知道琼华楼在云城餐饮业中地位,也尝菜式,味道着实不错,就是去吃饭没有跟对人,听乔鹤枝这说,对这酒楼倒是更感兴趣:“当真如此好?”
“也只是听说,琼华楼开许多年,以前倒是沾工籍舅舅光去过,但梦里黄粱开业便挂牌,又才开业不久,尚未有机会进去,也没有实际对比过两家菜。”
方俞收着账本回来时,见着乔鹤枝已经在南北铺子门口几次张望。
他跳下马车,瞧主仆俩都抱着布匹,诚不欺,现代女子喜欢逛街买衣服,今下小哥儿也不例外,他把乔鹤枝手里接过去,道:“挑到喜欢?”
“有时兴便拿两匹。”
布匹包整好,方俞也没见着里头是什款式料子,只觉得有些重:“走吧,别在外头吹风。”
两人上马车,冬日天黑早,眼下已经灰蒙蒙片,城里酒楼铺子陆续都点上灯笼,别有番风情。
鉴于家里奴仆没有小哥儿,乔鹤枝选四款缎子,男子两款,女子两款,又按照奴仆不同等次挑不样颜色。
其实严格来说,不同等次奴仆规制也是不相同,但时下要急,他也就暂时不折腾这些,等着开春置办春衣时在细细规划。
匹缎子约摸两件衣裳,两厢商量价格,倒是不必乔鹤枝多说,他拿都是老板娘良心价,匹缎子加上裁制算下来两百文,总拿十五匹,算下来就是三两银子。
“公子不挑两匹自己喜欢?”
老板娘接单生意,心里还惦记着大主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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