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话可不能说,大家都是同窗,如此可是生分。”梁闵胥适时插嘴,还同方俞说上两句好话:“方俞你也别放在心上,大家同窗多时说话自比不熟识之人更直言些。”
方俞知道梁闵胥存心做戏,他懒得与之刁缠,道:“诸位言之有理,多谢为方某考虑,那方某便预祝诸位与学政出游愉悦,能得名士赏识。”
言罢他便朝门口去,快出去时他又像是想起什样,回头对梁闵胥道:“对梁兄,那日你邀众多诗友到琼华楼吃酒未带银子结账,时下账可结?那日身子不适走急实在不好意思,早知梁兄未带银子便去把账结。”
梁闵胥闻言脸沉,见诸人又看向他,他慌忙道
谁人又会愿意呢,梁闵胥早知是这般结果,心中满意,脸怜悯看向方俞,安慰道:“也怪,没有数清帖子,原是想咱们个讲堂课室道前去,竟独独少张,早知如此便厚着脸皮同学政再要张。”
“学政发帖,已是恩遇,梁秀才如何又好在开口,你已是为大家伙儿着想。”
梁闵胥歉疚看向方俞:“方兄,你不会怪吧?”
方俞:?
这人没毛病吧?不过不得不说,这演技简直是被读书耽搁名角,他敛眉笑:“哪里会,梁秀才作何这般想。不过是运气不佳和这场集会无缘,怨不得任何人。”
名可行?”
诸人往讲台围过去。
“王秀才自是可以,来,邀帖收好。”
时间梁闵胥众星捧月般。
回首瞧,方俞发现讲堂里便只他人还在位置上坐着,他脑子清醒,集会建交关系,说白就是去巴结那些个举子名士,把人家吹捧高兴,自然就同你多说两句。
“方兄豁达。”梁闵胥又道:“也是,不去也还省去些麻烦,方兄新婚,这又是娶们云城茶商小哥儿,学政大人历来不喜商贾之家,若是方兄前去恐怕还有所误会,到时候得不偿失。”
话毕,梁闵胥又装模作样拍下自己头:“瞧这说什,历来心直口快,词不达意,并非是瞧不起方兄妻室之意,方兄可别往心里去。”
周围人瞧方俞眼神顿时多些异样神采。
“梁秀才言之有理,不光是学政大人,就是名士举子之流也不愿与商者有瓜染之人来往,即便有这帖子,也不定能随学政同游,与其惹得诸人不快,倒不如不去。方兄倒也因祸得福。”
众人开始帮梁闵胥腔:“是啊,方秀才若是前去,恐怕学政连带着连们讲堂读书人都不待见,还失张夫子颜面。”
可是举子名士受吹捧多去,自身学识不佳,说再多别人也不会多瞧你眼,与其去山里吹风受冷,他倒是不如关起门来多写两篇文章。
方俞站起身就准备要从前门出去,不料早等着挑事梁闵胥以为他终于坐不住上勾:“方俞,来,把名字给你记上。”
梁闵胥写两笔,装模作样去拿帖子,惊惶声:“哎呀,如何没帖!诸位可有拿多?”
无人应答,诸人拿帖,下意识把帖子往自己袖子里藏藏。
“集会是在五日后。”梁闵胥故作想法子模样:“帖子只有这多,若是那日有同窗耽搁出不,可否将帖子让给方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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