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使被问答不出声来,方俞却早看出端倪,姜还是老辣,看来岳父岳母是过来人。
“你先下去吧。”方俞替乔鹤枝挥退下婢子:“瞧瞧还有被子吗,打个地铺也无妨。”
乔鹤枝连忙去翻柜子,除堆昔时衣物,哪有什被子,他僵在柜门前。
方俞干咳声:“想来是柜子岳母也想换个更好。”
乔鹤枝咬咬唇,有些不敢看方俞眼睛,心中很是歉疚,方俞为着周全他让爹娘放心,倒头来还要让他为难:“去让下人安排厢房吧,就说主君睡这头不习惯。”
方俞揉揉他头:“真傻。”
两人并肩穿过宅子长廊,从东南角侧门出去便是很大片湖,冬日垂柳已经萧条,但在长排成列灯笼照耀下,也依稀可见春日盛景,若是夏时黄昏在这头散步,定然是十分凉爽舒适,冬日湖面来风便有些冷。
湖十分宽阔,两人行小半就受不住寒跑回去,方俞头次进乔鹤枝从小生活房间,屋子比方家主屋还大些。
下人怕两人出门吹风着凉,早早端热水进来洗漱,让两人早些歇着。
两人依言洗漱完毕,下人退出去后方俞便开始在屋里寻找他塌子,然而屋里屋外,竟不见软塌踪影,别说是软塌,屋里竟然连块宽些板凳都没有。
几口菜她便告辞下桌,出门后对着贴身奴婢骂骂咧咧道:“那方俞到底是穷酸农户出身,就跟没吃过好酒好菜般,瞧那模样,真是惹人笑话,偏生伯父伯母还宝贝跟个什般,不就是个工籍读书人嘛,且再等半年,也便入士籍。”
“不过这次还真白带些丝绸珠子来,本想来瞧瞧乔鹤枝那可怜样,倒是还叫他占上风去,气死。明日早便回东升城去。”
方俞出暖厅是整个吃饱喝足,离饭桌也还在和乔鹤枝讨论今日菜。
丰盛晚宴佳肴诸多,肚子却只有个,实乃遗憾,乔鹤枝还安慰番,说是回去道道再做于他吃,心中才安妥下来。
两人原是准备打道回府,但乔父乔母舍不得儿子,乔鹤枝也对父母颇为眷恋,方俞想着也难得回来趟,留宿晚也没什,就让下人带个信儿回去。
真如此也就穿帮,方俞拉住人:“
乔鹤枝也讶异:“屋里是有软榻,以前便置在窗边处,夏季偶时打雷,丝雨便宿在那头陪。”
“去叫下人进来问问……”
“欸!”方俞想要喊住人,小公子却已经着急唤下人询问。
“夫人说想给公子换个檀木软榻,原来那个都陈旧,便先抬走。”
“尚未在家中住,换它作甚。”
他方才让雪竹回家报信,就见乔鹤枝施施然到他跟前,为难道:“母亲让你同屋宿着,就不安排厢房。”
“无妨,便听岳母安排罢。”左右就是在软榻上将就晚,而且乔家条件那好,软塌定然比他们家还要舒坦,他爽快就答应下来:“走走消消食便回屋。”
乔鹤枝十分感激看着方俞:“今日爹娘都高兴,等回去除却今日菜,还给主君做樱桃肉。”
方俞道:“爹娘高兴,那你可高兴?”
“?”乔鹤枝敛眉,笑十分温和:“爹娘高兴,自也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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