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俞抽抽嘴角,又干杯后,机智抓住身旁救命稻草:“鹤枝可想吃虾?今日虾肥美硕大,肉质清甜,给你剥点可好?”
乔鹤枝有些受宠若惊,见着方俞还真夹两只虾到盘子里细心剥起来,脸上浮起薄红:“只便够。”
乔母见状,笑眯着眼睛:“们家鹤枝最是爱吃虾,姑爷当真是好细心。”
乔父想再递酒上去,被乔母个瞪眼给瞪回去。
乔南嘉在旁见着家人其乐融融,也未有个人招呼她声,自己倒像是多余来蹭饭般,她暗暗翻个白眼,做什戏,像是别人不知你们夫妻二人实际不合般。
总算是到吃饭重头戏,方俞毫不客气拉着乔鹤枝进暖厅里,乔南嘉还想吧唧几句也没得说,眼见着两口子跟没得饭吃过般着急样,也只好掀下衣摆跟着进屋去。
今日乔家算是动大阵仗,做是冬日城中时兴拨霞供,也便是后世所说兔肉火锅,大锅子里添兔骨熬制汤,时下都已经翻滚冒泡。
方俞忍不住道:“浪涌晴江雪,风翻照晚霞。”①当年林洪作诗吟咏,这兔肉火锅便得此风雅菜名在民间传开,他今日也能吃口地道拨霞供。
乔母笑道:“兔子是今日猎户才从山上猎下跑地冬兔,快尝尝。”
方俞动筷子将片薄薄兔肉片放进滚烫锅子里涮涮,兔肉很快便熟透,再放到料叠中蘸酱,味道鲜美又劲道,他口气连涮三回,毫不吝啬夸赞乔母厨艺。
出乔信年,恭敬喊声岳父大人。
“你回来?”乔鹤枝听见清朗男声,连忙从堂姐迷魂阵里逃脱出来笑着迎上去,他伸手去牵方俞手:“舅舅可说能做?”
方俞不知他出去趟为何对他变得如此亲热,也回握着他手:“图纸收下,说先做做看,舅舅还送两方好颜料。”
“好好,贤婿快到暖厅里用茶。”乔信年见状笑笑,诸人见小两口好都满意,独独乔南嘉脸色不好看。
她打个圆场:“大伯瞒好厉害,鹤枝夫婿过来也未提前告知声,瞧在这里闹笑话。”
草吃
乔母被夸心花怒放,又介绍金华运来火腿,荷包里脊烧鹿筋……方俞可谓是应接不暇。
这头岳母巴不得让他把菜都尝吃个遍,那头岳父也不甘示弱,左杯琼华汁,右杯岁寒堂,那酒杯做跟饭碗似,几杯下肚也实在消受不起。
乔家做茶叶生意,也做酒酿生意,乔信年可谓是酒里泡大,方俞自认有些酒量,但在老丈人面前也有些班门弄斧。
到六七分时,方俞便自觉道:“岳父海量,小婿酒量实在不行。”
乔信年起初原本也只是倒杯酒给方俞意思下,没想到这书生竟然还颇能喝,顿时就把他给喝高兴,这酒官司打起来也不是说撤就能撤:“欸,男人怎能轻易说不行。若是真醉便在这头宿下,左右明日也不必去书院。”
“也是回来才知贤婿要来。”
“这位是?”方俞并未见过林南嘉,见着多个人有些诧异。
“这是二伯父家堂姐南嘉,年岁比主君小些。”乔鹤枝如是介绍道。
方俞见礼打个照面。
“好,齐进暖厅吃茶用饭吧,饭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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