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并未烧过火,还是因小乔时常小厨,他到这头来守着,总想着寻点事情做有些参与感,先是帮着剥蒜洗姜,切菜就不行,上回菜切长短不且还老粗,险些又切掉指甲盖,被小乔训好久,便再没得机会摸刀柄。
后头寻着烧火差事儿,做起来就舍不得走,既暖和能烤火还有地儿坐着剥蒜,啧,那做饭参与感瞬间拉满。
糟卤鸭舌其实是道
方俞虽知道自家小夫郎手艺,但是不同人做出来菜味道不样这个道理他还是知道。
“知道你心里忧虑什。”乔鹤枝自信道:“保管做出来味道同乾师傅做糟卤鸭舌味道相差无几,若非是顶尖舌灵厨子外,门外汉定然是尝不出有什不同来。”
见小乔这自信,方俞喜上眉梢,但又惊讶道:“你怎会乾师傅拿手好菜?”
“乾师傅以前是们家雇佣厨子,做手好菜,糟卤鸭舌只是其中道罢。那时候乾师傅见有些做菜天赋,闲暇之时便会教几招,恰巧也学做糟卤鸭舌。”
乔鹤枝边系上围襟,边刷着锅,道:“后来乾师傅不忍与妻子长久别居,所以便辞却咱家差事儿,在外头租用间小铺子开个食肆,因着人大方爽朗,做饭又好吃,生意便越做越好。”
方俞上通判府前同季韫禄知会声,听说他父亲很爱吃糟卤鸭舌,还得是诬明巷广家食肆乾老师傅做才正宗。
虽通判大人对他颇为赏识,但今下有求于人,还得投其所好才行。
方俞特地寻着这间食肆前去,先前他还在书茶斋稿件上看到过这间食肆推荐,早想来试上试,结果忙着科考直没得空,没成想这次来竟是为着人情。
前去寻小二打听,怪不得通判大人爱吃这儿糟卤鸭舌,那姓乾老师傅个月才做上回,且数量还有限,次就只做那十几碟子,且拿老师傅又是个刚硬有个性厨子,说个月只做回就做回,给再多银子请人来都不来。
客人这刚刚吃上嘴瘾就吃不着,能不惹得人魂牵梦绕嘛。
方俞赶紧去给小乔系围襟带子,他将下巴落在人肩膀上:“那运气未免也太好些,竟然能遇上解万难乔师傅。”
“可别嘴贫,今日若是通判大人留你在府里用午饭,你回来便去东城给买些香桃蜜饯。”
“那定是逃不盒香桃蜜饯,你不知通判大人可赏识,已经叫上贤侄,到时候定然要收做他门生。”
“你且得意着吧。”
方俞在灶下看着乔鹤枝麻利处理肥嫩鸭舌,又给焯水,他便往灶膛里丢柴火,如同乡野寻常夫妻般,活儿干起来都得心应手很。
眼下距乾师傅做鸭舌不过半个月,想买着是不可能,他失望而归,想着干脆就只送老丈人家茶叶和酒算,左右也是拿出手上台面东西,只是就少那层心意在里头。
“你早些同说是要出去买乾师傅糟卤鸭舌也省得白跑这趟。”
乔鹤枝见着回来丧着张脸丈夫,听闻不高兴由头,忍不住笑话声。
“怎?你有好主意?”
“你让做带到通判府去不就得,且还可多做点,解通判大人吃不够馋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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