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韫禄道：“时辰也不早
，不妨让下人布菜吧。”
“好好，贤侄可得好好尝尝府里
菜，尚不过
月未见，贤侄瞧着瘦削不少。”
方俞道：“小生最是好嘴上口，饭桌上失礼数大人不要笑话才好。”
通判朗笑声：“多吃才好。”
很快桌子菜便上齐，方俞陪着浅饮几杯，不喝酒有些请求还不好开口，倒是真亏小乔，那大碟子糟卤鸭舌做极好，通判头筷子便吃两眼放光：“就是这个味儿！在府城可把老夫挂记厉害，吃酒最合适。”
“爹，方兄听说您爱吃糟卤鸭舌，还特地给您带份前来，可是煞费苦心。”
“噢？老夫可是馋那口好些日子，贤侄有心。”
三人去花厅，沏茶水，还未等方俞自行献礼，倒是季韫禄先替他开口。
“乾师傅糟卤鸭舌着实是难得，不知小生今日所捎鸭舌是否合大人胃口。”
“鸭舌味道事小，难得是贤侄心意。”
中举人，再瞧瞧你，不成器东西，整日不是招猫逗狗便是寻花问柳，事无成反倒是还硬气，老夫怎有你这
可畜生儿子，这些年每每犯错你娘都袒护着你，不见得你收敛半分，倒是养成这般侮糟门楣性子！”
季凌盛被骂狗血淋头却是句话不敢还嘴，哪里还有方才势大嫡子派头，捂着脸哭哭啼啼道：“爹，你听
说……”
“你当老夫耳聋听不见说话是不是？这是今年秋闱第解元郎，是老夫请到家中做客门生！”说着通判抬手便又给季凌盛巴掌：“从你嘴里说出来是什，还不赶紧给人告歉！”
季凌盛闻言眸子倏然睁大，也顾不得脸上疼，连忙弓着腰同方俞道歉：“是有眼不识泰山，郎君切勿往心里去。”
“赶紧给滚下去，到祠堂跪着，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通判原以为是别师傅做，本没报什希望，鸭舌入口那料汁味儿就是熟悉配方，人上些年纪事事可稳重老练，往往那口吃却是放不下。
“为着今日这碟子糟卤鸭舌也得多吃几杯酒才成！”
“那小生便敬大人食得佳肴。”
通判笑笑，又敛起神色：“回城便听说贤侄家中丧事，实乃是令人叹惋，原也是想着前去吊唁番，可惜回来晚两日。”
“多谢大人挂念，母亲年纪大，身子也不甚好，小生自知有这日，只是没想到会如此突然。”
“都是做过儿女之人，老夫也只你孝心，听闻你还为此卧病好些日子，实乃是忠孝好孩子。”
方俞拱手做礼：“大人过谦。小生身子骨弱，倒是惹得大家笑话。”
通判及时道：“逝者已矣，且还得往前看。罢，们便不说这些伤感只语。”
季凌盛如临大释，赶紧头不带回跑下去。
人走后通判连忙打圆场：“不成器东西，让贤侄见笑。”
“是啊，大哥素来脾气火爆，还望方兄别往心里去。”
方俞连忙道：“怎会，季大兄也只不过是心直口快。”
通判拾整下心情，方俞也默契把方才真·打脸现场给抛到脑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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