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俞见着眼前汉子额头层虚汗,嘴唇也泛着不自然白:“见小兄弟面色不怎好,别着急,你这是前去给母亲拿药还是自己拿?”
男子说着便红眼:“不知究竟是何病症,从昨日开始母亲便上吐下泻,突然就病倒在床,也得此症状,不过身子到底是比母亲强健些,这朝才赶着过来请大夫。可不知到底出何事,城西城南大夫也请不着,又赶着来城东看看。”
方俞闻言眉心紧:“城西城南药铺医馆是最多,好端端如何会请不到大夫?”
男子抹起眼睛:“听说城里城外得病人不少,医馆药铺忙碌很,坐堂大夫好些都被请出去。”
“郎君,不多说,赶紧去寻大夫,若是寻不到买些药也是好。”
今儿下午好不易天晴些,街市上人也多,马车在街上行慢,他掀开马车帘子,路上行人密集,议论纷纷。
“今年可当真是好,城里好些大善人都做布施场,前去领到肉粮布匹,虽秋收不好,但也当是安慰。”
“可不是嘛,这些日子城东开布施场,隔日城西又开,许多东家没有放粮也降低油灯烛火价,还有东家连米价也往低放。若是年年如此,就算是遇见灾荒也没有那般怕。”
方俞听到此,也不免露出抹笑容,百姓日子过下去,天下才能和顺太平。听小乔说布施后乔家许多铺子生意突然都红火起来,城中诸人得知乔家行善事,自也是肯对乔家商铺捧场。
正是因为看见乔家口碑起来,生意也好,城里商户也开始开仓放粮做善事。此般好兆头,若是直绵延下去,云城定然安泰稳固。
“今儿父亲当真是高兴,寻常都是不多喝几杯,方兄在可忍不住贪杯。”
“欸,这还是府里下酒菜好。”
季韫禄送方俞到门口,两人笑起来。
“方兄事情只管放心,方才父亲将喊到旁,晚些时候到书房便将贵夫郎入籍登记上,要不几日就可出士籍印。”
方俞见事情妥帖,自也是打心眼儿里高兴,同季韫禄大行个礼:“如此便有劳季兄。”
瞧着走远人,方俞心中七上八下,大夫都被请出去,那便说得病之人不止户两户,且是大规模病症……可别是疫症!
“快,前去医药铺子里打听打听究竟出什事。”
方俞还未寻到药铺去看情况,便先见着县衙官兵竟然出现在街上,他眉头紧锁,
“主君,到。”
方俞闻声应句,掀开帘子从马车上下去,突被后方来人撞头。
“怎走路,不长眼睛往人身上撞。可撞到们家主君!”
方俞摆摆手打住车夫:“也不是什大事。”
“实在对不住郎君,赶着去拿药,这才慌忙之间撞着郎君。”
“诶,以后方兄便是父亲门生,常来常往,可别这般客气。”
等个三五日士籍印刻好便能到手,届时乔鹤枝便能入士籍。
方俞想到此处便心中畅快,他搓搓手下通判府大门阶梯,这阵子再寻买三十亩土地,到时候记在小乔名下,连着士籍印并给他,算着时间差不多十月,就算是结婚周年礼物。
“去东城,给正夫买些香桃蜜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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