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堂中乔信年听到方俞声音,微微侧头,只扫见人眼,心中便松口气。
钱县令闻言低垂着眸子瞧眼身旁师爷:“姓乔这快就请状师?”
师爷低声答道:“大人,那便是他女婿方俞。”
钱县令顿
但转念想,个甘愿同商户结亲之人,出身定当微寒,见识人脉都少。届时他在示好拉拢,但凡是个脑子灵光些,想来也不会同衙门对着干,他道:“既是女婿,又有大好仕途,想必也不愿意贪到这趟浑水上来,躲都来不及,如何还会来丢脸面。”
“大人言之有理。”
“得,出去吧,也到开堂时辰。”
钱县令抖抖袖子从后室走出,坐于明镜高悬牌匾之下,左右坐着师爷和主簿。
堂内两行衙役击仗和喊威武,声毕后,犯人被提上跪于堂中,另边跪着原告之人,随着声惊堂木响,案子受理便正式开始。
不慎也中招,事情发生突然,但衙门出告示也快,前脚大夫查出中毒,后脚衙门便说抓到纵毒之人。
乔信年是云城有名富户,产业云集,但凡云城土生土长之人大部份都认识,得知纵毒之人是他,时间众说纷纭。有说乔家是善商不信会做此勾当,也有说商人*诈狡猾终于露出马脚,乔家商铺夕之间门可罗雀。
出这样事,商户人人自危,布施场夕突然全部关闭,城中降价惠民商户也都恢复原价,生怕此事再波及到自己身上来。
议论乔信年也好,商户自保全瑟缩起来也罢,最让方俞气愤是竟然诸多百姓叩谢衙门办事效率神速,能这快捉拿出贼人,可谓是云城百姓之福。眼见着赞扬县衙里那位是青天大老爷百姓越来越多,方俞不禁怀疑是有人在其中故意带风向。
但不论是感谢县衙还是唾沫乔信年,今日开堂会审,前去看热闹之人比寻常案子审理都要多,恐怕都是想知道好好个做善事商户为何要暗害百姓。
先循例念原被告双方信息确认无误后,接着便由原告方陈述诉状。
方俞在堂下迟迟未等到状师传唤进堂,眼见着县太爷径直略过核请状师信息栏,原告方就要陈状纸,他径直举手申请。
“你什人啊!原被告双方信息有错误之处?”
县太爷扫见拦在门口观众席间高举着手人,想假装看不见都难。
“禀告大人,吾乃被告方状师,请求入堂。”
“老爷,此次案子可需得速战速决之~”
“人证物证具在,纵使他是盘桓云城多年商户又如何,总归不过是商籍贱户,本官要他死他还不就是个死。”
“云城自然还是大人做主,处理个商户不在话下,更何况那姓乔犯下此等滔天大罪。”师爷还是小心道:“可那姓乔有个女婿,正是今年乡试解元老爷。若是他来听审,恐怕事情就没那好办~”
钱县令收回整理衣领手,闻言斜看师爷眼:“他竟还有这样个女婿?原还是想送贴请解元吃酒,但听说他家中新丧便未上去,倒是没成想竟赶在此处。”
钱县令也觉得事情难办,若只是个举子也就罢,解元可比寻常举子要棘手,要是以后抽个官儿做,都是当官之人难免会再遇到,多个年轻政敌也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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