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言微有些吃惊,这方俞究竟是真想为他岳父申辩还是只是为走个过场,来时本就仓促,证据尚且不足,些开堂受理之事还是方俞临时问。
他心中也很是没有成算,想着看被告发言后在见招拆招尽可能拖延时间,届时时辰到,案子未曾受理完毕便得复堂,也好再有充足时间收集证据,没想到方俞口应下来,读书人真能应对这般场子?
师爷闻言心中暗喜:“既如此那便定,现在原告便陈你诉求。”
几个状告乔信年百姓见对方有状师在,心中也惴惴,但在县令威严目光下,又重新振作起来:“大人,小几人五日前听说乔家要做布施,此次布施品丰厚,大伙儿原本便是贫苦人家,今年又受些雨灾,听说乔家布施消息都十分高兴,早便前去布施场排队。当日布施品确实极多,不仅有肉、布匹和米粮,还有做好粥汤。”
“因当日们去早排到前头,小们领取东西也多,当时还十分喜悦,回去便做顿丰盛,不料隔日便开始头昏腹泻,大家伙儿都吓坏,连忙去瞧大夫,诊断结果竟然是中毒!”
时心生不满,没想到人不仅来,竟然还给乔信年充当状师。偏生这人又是按着规矩来,他就是想借着打断审理训斥打压也不行。
按照律法原被告皆是可请状师代为辩诉,这多人看着,他也不能不按律法办事。
师爷见县令虽黑着张脸,但到底未言不可,便宣:“允——被告方状师入堂!”
瞧着连上堂两个,个是方俞也就罢,另个竟是云城最有名状师秦可期,原本这快提审便是不想给乔家喘息空隙,已经是不和规矩,但事关重大倒是还有借口相圆,可请这好状师,到时候少不要多费许多神。
他同县老爷交换个神色,马着张脸道:“被告方两个状师发言影响主簿记录,到时候便人发言吧。”
“好端端如何又会中毒,原以为只小户人家如此,没成想竟然许多人都受此灾殃,大家伙儿合计发现中毒都是领取过乔家布施啊!可乔叫布施行善,按道理也不会谋害大家伙儿,可大家是在找不出由头。”
“好在老人家做辈子粮,眼明心亮,在尚未吃完布施粮中发现蹊跷!”
原告将袋子米粮倒在堂中,捧起把嗅嗅:“这米乍瞧并无不妥之处,可细细看碾细碎,竟然隐隐有股发霉味!今年云城受雨灾,好些老百姓粮食都受灾,发霉米粮遍布。”
上头钱县令夹着眉头:“霉米有毒
秦可期看眼方俞,见人微微点头:“是。”
师爷撇着八字胡,心中鬼精:“方俞既是被告方女婿,关联亲厚,便由你发言吧。”
秦可期闻言顿,不叫专攻状师发言,在云城做状师多年,他自然凭此言就知道县衙态度。
这些年能在云城平安无事做状师,他也有些自己门道,可乔家给讼师费用实在高,若他现在直接应承衙门安排,未免也让花钱之人心中愤懑,便还是准备争取番发言机会,至于会不会被师爷推回来,那他都是有尽力。
却是没等他开口,身旁方俞便先道:“全凭师爷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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