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孙垣赶紧接过册子:“定然给夫子把人数清点好。”
方俞拍拍他肩膀,折身去夫子室。
眼见着人走远后学生又围上来:“这就是们夫子?同想模样好似相差有些多啊。”
“未免也太年轻吧!打小就没见过没留胡子夫子,这怕是有点不靠谱啊。”
“打个赌,你爹几时给你换夫子。
学生见方俞久久不说话还心急在他胸口上捶下:“你倒是快说啊!”
“这还不也简单,你现在发奋读书明年考上秀才,次年正好乡试,秋闱上榜取得个不错成绩,回来同王院长说想留在瀚德书院里做夫子,届时打扮跟只花孔雀样进来也未尝不可。”
学生突然就沉默,紧接着后头学生爆笑出声。
学生尴尬笑声:“方、方夫子,您来还挺早啊~”
方俞看不出喜怒,道:“你叫什名字?”
“赵万鑫你俗不俗!”叫孙垣道:“爹打听这夫子不爱收礼这才只准备束脩六礼,逢迎读书人品性。你送这些合乎礼数吗?”
赵万鑫坐在桌案上,桀骜拍拍自己金线鞋面儿:“笑话,你们家能打探听到消息,们家会打探不到?爹早比你们先知道,早就融金银做成腊肉条,鸡血石做红豆,白玉雕莲子……”
“礼做再好你不还是连童生试也未曾过,也不知先前谁家请名士送厚礼,结果有人把名士气走还把拜师礼要回去。”
几人互相揭短嘲笑闹腾阵,又把话头抛到书院夫子上。
“瀚德书院也不过如此,光是破规矩多,来非得穿院服还不得仆役进来,又都是些摇头晃脑迂腐老夫子,整日板着张脸,若不是爹非要来,定然是不会过来。”
学生咬牙,今日出门未翻黄历,这是什运气,出门前他爹才拎着耳朵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惹恼夫子,这可是云城解元老爷,这下倒好,还未行束脩礼倒是先把夫子给得罪,回去是少不顿板子。
他硬着头皮道:“孙垣。”
“孙垣是吧。”方俞淡淡道:“课室里学生还未到齐,你拿着这本花名册点名清点好人数,人到齐后去隔壁夫子室找。”
孙垣脸更红些,有点错愕看着方俞,愣愣不敢接花名册。
“不愿意?”
“谁说不是,又说们夫子,虽是解元,但从未讲学教过学生,能教好什学生,到时候别讲不成样害得院试不佳。”
课室里鸡飞狗跳,好会儿后才发现站在门口方俞。瞧着门口人面容清隽,同自己又似是个岁数,诸人像发现新鲜玩意儿般凑上去:“哟,兄弟你行啊!竟然连院服也没穿就进来,咱们课室当真是藏龙卧虎啊!”
“以前也没见过你,哪条街哪户人家,还是说乡下过来?”学生打量着方俞:“瞧你这也不像是乡野人户啊。”
方俞也不恼,垂眸看着身前不过十六七学生,道:“书院门口每日三四个壮汉看守检查学生是否穿戴整齐,你猜是怎没穿院服进来?”
吵杂课室慢慢安静下来,空气甚至有点凝固。那学生还真傻啦吧唧问:“怎进来?”能不穿院服就混进瀚德书院简直可以在酒宴上吹十日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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