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未有胡说,若是真有情自是少不如此。”
“为人师表,你日日脑子里尽数装些不要紧东西。”
“这怎能是不要紧事?”
冬日打发时间项目少之又少,漫漫长夜,若是不活动筋骨实乃不知如何消磨。
方俞狡黠笑矮身想把人抱到床上,乔鹤枝却挣扎着不依。
方俞道:“那可说不准。”
乔鹤枝合上嘴,只盯着方俞,好会儿后才道:“你定舍不得。”
方俞笑声,把抱住乔鹤枝,让他坐到自己腿上,他将旁书捡起:“日日都在看,看是何?”
说到此处,乔鹤枝将书抢回去:“女子小哥儿喜欢故事罢,无非是些缠绵悱恻戏文。不过今下却是书坊里卖最好书,个东家解下书坊境况总是没错。”
“数你最有理。”
见着暖炉旁人连身都未曾起下,心中更是愤闷,天儿这般冷乔鹤枝不来接他倒是也情有可原,他身子自己心里有数,就是他来接自己也是要劝他不必过来,但是自己什都没说人家倒是自己就先不来,如此性质可就大不同。
行至软塌前他把抱住暖洋洋乔鹤枝,还将自己冰冷下巴径直贴到乔鹤枝颈窝里。
乔鹤枝看书看正起劲儿,身上包裹过来寒意让他个激灵:“你干嘛啊,太冷你,还来冻!”
瞧着怀里人总算是放下书,方俞嘀咕道:“谁让你瞧都不瞧眼,外头撒着那大雪粒子,回来时手都给冻僵,你说能不身寒气吗。”
“当真?”
“你想
眼见方俞未在夺他戏文,乔鹤枝才放心将书页翻到自己所看之处,靠在方俞胸膛前自是更美。
方俞这些在书院早出晚归,冬日严寒,不光是书生受不学院里冷,同样是肉身躯体夫子也是受不住,好在是他在夫子室里放暖炉又自行带银骨炭去,除却在课室里上课时候冷外,在夫子室倒是还好,不过冷热也容易感染伤寒,且坐久手脚还是又僵又冷。
眼见怀里坐着暖乎乎人心思还在那戏文书页上,也不见多嘘寒问暖两句,他心中不满丢开汤婆子,乔鹤枝眸子都未动将汤婆子捡回又塞到他手里。
眼见小乔是真不想理会自己,他便想着要使坏,汤婆子和怀里人都暖和,烫心窝子发痒,他贴着乔鹤枝耳朵道:“既是缠绵悱恻戏文,那书中可有写男女欢好事?”
乔鹤枝闻言脸红:“你胡说什呢。”
乔鹤枝回身去拉方俞手,男子宽大手掌指节果然是红彤彤,他连忙起身去取新灌水汤婆子,举头见窗外果然是撒起雪粒子,院子里都有些发白,颗颗圆圆粒子落在草木上发出簌簌声响,他看书看得入迷竟浑然不觉。
方俞斜靠在软塌上瞧着傻乎乎乔鹤枝:“看哄你没,外头都这大雪弹子来,也不知来迎你夫君。”
乔鹤枝心有愧疚,将暖炉子放到方俞手心,又把自己烤暖和手包着他手搓搓:“雪竹套马车去书院门口接你,若是下雨下雪定会备着伞,不会让你淋着。”
“那还起风呢。”
乔鹤枝觉着他在故意找茬儿:“你这大个,总归不会被风给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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