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鹤枝连忙个起身,匆匆跑到衣柜边上去,蹲下身子拉开抽屉,见着内里纸业还好生生放着才松口气,偏头笑眯眯看着丝雨:“没被发现。”
屋里炭火似是已经添过,这般时辰也不觉得冷,丝雨取出里外两层兔毛大氅给乔鹤枝披上:“公子既是把书送去书坊里,主君真就不会知道吗?”
“他可忙着管教书院学生,哪里有功夫过问城里时新什
有搭没搭轻拍,倒是像拍在他自己身上般,原是翻来覆去毫无睡意,时下却是困意袭来,不过刻钟便进梦乡。
追着前来仆役和外头听见动静前来查看丝雨对视眼,这番情景丝雨早已经司空见惯:“你且回去歇着吧,后半夜没你什事。”
也无她事,可算能回小屋去觉睡到明儿伺候才起身。
翌日,乔鹤枝是被丝雨唤起来。
“公子,可别在歇着,睡久头可又该疼,快起来,外头下雪!院子里头都白片呢。”
方俞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男子体热,他躺在被窝里也不觉冷,只是偌大垂帘床十分空荡。
他好似已经许久未曾独眠过,想当初二十多年个人睡习惯,不过三两年就已经改变透彻。
屋外风声凛冽作响,吹树枝刷刷晃动,连屋顶瓦片也被掀出声响,他觉着吵闹厉害,就连街上打更声音都听不清。
左右是不知什时辰,他个坐起身,把守夜在重重帘帐外小仆役吓跳,赶忙从地上爬起来:“主君是要起夜还是口渴?”
方俞未答话,掀开被子将脚塞进鞋里便阔步去屋外,小仆役少有来守夜,见着主君就那开门出去,手忙脚乱从衣架上取下大氅追出去。
丝雨从柔软蓬松被窝里将人挖出来。
乔鹤枝闻声慢慢睁开眼,亮光下又刺激他合上眼睛,他叠起眉头:“下雪?说怎今日外头这般明亮,昨儿夜里还梦见掉进冰窟窿里。”
“那不是什冰窟窿,昨儿夜里主君过来歇息。”
“他过来?”乔鹤枝睁大眸子:“怎不知!”
“定然是昨儿点灯写书累着,公子呀睡太沉。”
屋里炭火暖声不觉冷,行至走廊才觉寒,方俞迎着冷风走到小桐院外,这阵子院儿里只余两盏廊灯,夜已经深,屋里灯盏尽灭,安静紧。
方俞闷声进屋子去,卧房前桌案上点着盏烛火,帘帐中人已经睡熟,他轻哼声,侧身吹灭火光,深睡中人下意识要起身,却还未等睁开眼便被卷入个冷硬怀抱里,旋即被裹好被子。
“个人睡这般久被窝里还点也不暖和。”
伸手摸到乔鹤枝曲着腿脚还是冷冰冰,方俞嘀咕声,原是想冻乔鹤枝下,但见他本身就不暖和也就罢。稍躺会儿方才在屋外风染寒气去,他身体又能发热气来,正要把身旁人抱过来时,乔鹤枝却自觉钻到他怀里。
许是在暖和怀抱里睡习惯,乔鹤枝睡意中全然是忘记今夜是个人睡来着,靠在方俞怀里顺愈加温顺。方俞轻轻拍着乔鹤枝背脊,那层亵衣下纤软侧腰贴着他,心中空乏顿时便填满,这不比抱着枕头睡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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