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没看。”
孙垣闻言便催促:“快给说道说道,方才看得正起劲儿,头回还未瞧完书便被夫子收走。”
“这第二回啊便是讲书中男主人公如何智斗刁仆和不轨痴缠女。”
“觉着这最有趣味还是那男主人公并非是人,虽智慧非凡但却惧祠堂符纸,还得躲在其夫郎身边……”
方俞不知这群小崽子议论,回到夫子室还是气鼓鼓,探身出窗正要看看外头雪停没,今日是谁送午食来时,便瞧见抹赭红色身影自雪地里来,书院园子里原
“五遍!”
孙垣立马合上嘴,只怕再多吐个字便又多几遍。方俞被打茬,方才觉在课室门口吹几个时辰风手脚僵硬行动不便,眼瞧着时辰不早离午时下课也不久,于是乎打算光明正大回夫子室烤火去。
行至门口他又退回去,把将孙垣桌上戏文给没收去:“日日不学好,尽数看些不上道东西,明年院试时可有你后悔。”
孙垣看着夫子远去步子,咬着牙心疼道:“抄书也便是罢,如何还收走戏文。”
“风临录是不?”
稍稍松口气,正要直起腰杆儿来,桌案上夹在史书里薄薄小本子就被拎出去,旋即便是夫子那张玉树临风黑脸。
“夫子……夫子、先生!”
方俞未置词,垂下眸子,抿着唇,就那直直看着孙垣。
“夫子您要打要骂都成,您别这样看着学生,怪瘆人。”孙垣咽口唾沫,下意识往后头缩些:“学生下次再也不敢!”
方俞举起收上来小戏文本子,书页尚且还保持在孙垣方才瞧着那页,他目扫去,毫无感情念出本子上写戏文:“他身长八尺,品貌端方,所见之人皆称句谦谦君子,然则,在芝兰玉树形貌之下却有着与之截然相反鬼点子……”
“你看过?”孙垣瞅着凑上来同窗。
“书茶斋新上戏文,才出两回呢。”同窗道:“前些日子就看过,写真不错,当时上架便觉着这书能大卖,可不,这些日子看人可越来越多。”
孙垣见着后排人也窜头听着,他扯下同窗袖子:“你小声些,大男人看戏文你还很得意是不。”
“这有什,那还有书生写戏文呢,十八课室梅有才便专门给书茶斋投稿,人现在戏文本子卖可好,以前还苦啦吧唧四处给人抄书写文章,帮讼师打下手写状纸挣钱,时下人光是稿酬都吃喝不愁。”
“那你可看风临录第二回?”
他还未念完,周遭学生目光齐齐投向方俞,知道是孙垣在课上偷偷看戏文,不知道还以为夫子在描绘自身。
方俞肚子憋屈气正没地儿撒,眼瞧着捉住个出气筒想好好训斥番,没成想也觉着这戏文读起来有些不对劲,他将戏文合上啪嗒声丢在孙垣桌上:“瞧你是闲不下来,让你静心品读诗书,你竟再此翻看戏文,寻思着你还颇有些女子小哥儿爱好。”
孙垣像只鹌鹑样缩着不敢辩驳。
“把《百谷谱》给抄三遍明日交上来。”
孙垣当即哀嚎:“这大雪铺天盖地,夫子即便是不心疼学生手冻写不快字,您也可怜可怜学生未曾见过大雪想要放学前去赏雪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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