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因着轻松,所以修身养性起来?”乔鹤枝抬起下巴去看方俞:“素日来不是写字看书,便是逗鸟喂鱼,喜好竟是同那五六十老举子般,爹都还没你会养生。”
方俞笑着摇摇头,他没有再端杯枸杞泡茶便是保持着年轻相,这年也不光是教授学生,连带着他自己也磨平些浮躁之气,人往沉稳方向发展。
不过在自家夫郎面前定然还是不能这般说,总得是编排点理由出来让人心疼他才行。
“前阵子大夫说虚火太旺,让素日里多做些静心养性之事,这除老头子那套,还能有比这更为静心之事吗?”
乔鹤枝背靠着他胸膛,闻言稍稍坐起些身子:“可是夏时天气太热缘故?”
陈广尹事前在城里闹得挺大,后衙门介入,勒令让陈广尹收厚礼尽数退还给求告家属,盒盒箱箱贵重物品从陈家抬出来,也算是彻底坐实陈广尹私相授受罪名。
城里传难听,书院里当众下发辞退,重整院内风气,时间也是风声鹤唳。
八月底,在云城扎十几年根陈家收拾家当,趁着天色尚未大亮,陈广尹带着众妻妾儿女灰溜溜出城,日当初钱无章告老还乡,不过场景却是比钱无章还要凄凉多,连前来相送人都不曾有,想当初钱无章再是声名狼藉,那也还有些幕僚前来相送。
“如此秋高气爽好时节,确实是赶路时机。”
天气凉爽下来,已然是不如夏时燥热,乔鹤枝从地窖里取出去年酿造桂花酒,如今已然股醇香,他给方俞倒杯酒:“听说陈家把在云城宅子都给出手,因着名声不好,房产地产都难出手,度被压低价格再卖出去。”
天热归热,那也抵不住年轻力壮如狼似虎身体燥热啊,方俞凑在乔鹤枝耳边嘀咕几句,说得他面染海棠。
乔鹤枝还当他本正经在说事儿,不过还是满脑子都是装着些不能拿在台面上所说之事,不过自打先前他受伤之后,两人确实也没有再怎样,眼瞧着守孝也快进入尾声,他沉思会儿,道:“好、好吧。”
这话让方俞意外,他不由得抿嘴偏头去看乔鹤枝,见他只是红着脸,也未多说别:“今朝答应这爽快?”
“不是你想吗,时下又说这些。”乔鹤枝在他怀里感觉到不
“他倒是聪明,知道自己眼下在云城混不下去,把这头家当尽数变卖,回到老家去,还是能过上衣食富足好日子。”方俞浅尝口桂花酒,口感绵长,最让人享受还是放在鼻间桂花香气,小小杯酒中,仿佛装整个秋。
“云城是咱们老乡,可得好好经营着自己口碑,做事还得勤谨些,否则那日声名狼藉,连告老还乡地方都没有。”
乔鹤枝笑声,取过方俞喝过酒杯子,自己也尝口去年成果:“乔家祖辈都在云城经营,这多年过去不是还照样红红火火嘛,要说钱无章和陈广尹下场啊,还是因他们自己把日子给过坏,也怨不得云城人对他们无情。”
“咱们历来是本分人,自也不会像他们般。”
“是。”方俞拉着乔鹤枝在自己腿上坐下:“今下书院也没有毒瘤,日子可谓是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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