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俞知道乔鹤枝肯定是受到不小惊吓,福窝里公子哥儿见着最粗鄙人恐怕也不过是说些冒犯话罢,哪里遇到过这等口齿下流,想要抢占清白小哥儿匪徒,个个又凶悍强壮,只怕乔鹤枝夜里噩梦都是这样人影。
他抱着乔鹤枝回到车马队时,这头已经重整好,索性都只是受伤,还未有人伤亡,方俞把乔鹤枝放在
方俞叹为观止,那匪徒都跑远看不清身影还能凭借声音射中,且三箭齐发,抬眼又见男子英挺面向,如鹰般眸子,全然不同于读书人之气,反而像是行武之人,这样人他只在戏文里…….
等等,他晃然回神,尚来不及给出手相助之人道谢,先行匆忙往来时方向追去,他差点还忘自己媳妇儿尚且逃着命呢:“鹤枝!”
男子也未曾搭理方俞无礼,径直去把自己箭从匪徒身上抽回,插进雪里像是洗洗般,再取出快破布擦下又重新装回背着箭篓子。
方俞在山路尽头追上摔在雪地上人,赶忙过去,他看着头发有些散乱乔鹤枝,长舒口气:“跑还挺快,差点没追上就该跑斜坡路下山。”
“阿俞!”乔鹤枝见着安然赶过来人,顿时扑到他怀里,乔鹤枝惊魂未定,心直在狂跳,似有些收不回来,半晌后才抬起头来,见着方俞脸上有血,慌忙用袖子去擦,带着颤音问道:“你受伤?”
来者闻言神色微变,却未曾听乔鹤枝话往山下地方走,迎着山路竟然拔腿而去。
“欸!”
乔鹤枝看着急速而前人,喊也喊不住,两厢权宜,未多做思考还是自己赶紧往山下跑。
方俞正与匪徒两刀相交为十,锋利大刀碰刮而发出令人寒毛直起声音,两人咬牙拼着力气。
“倒是小看你个书生,竟然还有点东西在身上。”
“没有受伤,这血不是身上。”地上凉,方俞把人抱起来:“幸亏有为侠士相救,见他是从这头来,你没有撞见吗?”
“见着,劝他下山去找人来搭救,他径直便去那头,没想到竟然是个练家子。”
方俞胸口起伏,他死也就罢,只怕乔鹤枝有星半点不测,若是如此,当真没有办法原谅自己。他兀自将人搂更紧些,悔恨道:“不该带你出来冒险,你若是有个好歹,当如何跟岳父岳母交待。”
乔鹤枝攥着方俞手臂:“你若是未带来,在家中也终日不得安寝,此番死生与共,反倒是、反倒是更安心。”
“好,如今你都安然无恙就不说这些伤心话,是不对惹你愁肠。”
“若书生皆是孱弱,还不尽数被你给宰。”
“你射伤三弟,今日你定然是个…….”
死字还未出口,面容狰狞匪徒眼睛突然瞪如同牛眼般,疏忽间从方俞身前噗通声倒在地上。方俞顿觉脸上微热,他轻抹下脸,两指之间竟然片刺眼红色,还是头次见着人在自己面前爆头。
“老大没……老大没!快跑!”
匪徒见着最强悍男子倒下,时间没凝聚力,方寸大乱顿时四散跑开,赶来背着箭篓子年轻男子听见跑动声音,抽出三支箭放出,只听在雾色之中发出沉闷声音,显然是中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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