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同僚,不必做这些虚礼。”
几个前辈进来同他交待许多伴君经验,翰林学士算是个老资深,拉着方俞嘀咕好阵子,他带出来人长脸得皇帝赏识,自然脸面上也跟着有光,教导传授
想到此处,方俞不由得举头望向帐子外头。
“问方大人安。”
忽帐子里矮身进来个托着浮尘太监,声音十分温和,见着方俞眉开眼笑,是皇帝身边近身公公。
方俞连忙从塌子上起来:“公公如何过来,快请。”
如公公和声道:“老奴前来同陛下传个口谕,下午围猎还得方大人随行作陪,还请大人好生歇息。”
方俞跟在老皇帝身旁,此番老皇帝也没有再继续耍混故意策马把人甩在后头,他挑检出几个精彩瞬间充分发挥高超速写技术,又洋洋洒洒做批注记载,当真是聚精会神片刻不敢懈怠,实在是项劳心劳力技术活儿。
好在是老皇帝上年纪,便是年轻时候也曾领兵打仗英勇无敌,到底年纪在这儿体力禁不起消耗,约莫是猎捕个时辰时间,浑然出身汗水,取过宫人递上手巾擦擦脸,神清气爽道:“罢场。”
首场围猎告捷,方俞也长松口气,圣宠难维啊。
送着皇帝回帐营以后,宫人侍奉皇帝前去洗浴,方俞便得回自己帐子。
乾侍读背着手同方俞走在道上,眼睛里颇有番神采,嘴角也微微上扬:“小方,你今日可是为咱们翰林争光,回去好好歇息,今上午也是累着你。这些个武大粗心思忒坏,得亏你心思活络。”
方俞闻言轻吸口气,笑着做礼数领命,公公传话也未多留,客气就去,方俞恭敬将人送到帐门口才作罢。
见着人走远,方俞捏捏睛明穴,下午休息没,他得赶着睡会儿午觉才行。
这头才传信儿,营帐跟漏风似,翰林同僚便钻进来,许是乾侍读忍不住与翰林学士大人唠嗑几句今日场上发生事情,这朝皇帝身边如公公又来叫人,翰林学士乐得合不拢嘴。
“好好好,到底还是乾侍读眼光毒辣,他推荐老夫便做应允。”翰林学士道:“乾大人少有举荐人,方俞,你果然未让人失望。”
方俞屁股还没贴着板凳赶忙又起来应酬:“小官还未答谢诸位大人赏识。”
直方俞在翰林都是勤勤恳恳模样,不似新进后生般溜须拍马,奉承巴结前辈,也不曾耍滑头懈怠政务,虽显得有些呆,但是心好。今日才知不是他呆,是韬光养晦不做出头鸟,他是越发觉得这后生会有番作为。
“若非是乾大人有心提携,小官断无此机会走出翰林长番见识,又幸得在皇上面前班门弄斧。”
乾侍读微微笑,未再多说什,两人皆是松快进帐子。
方俞回去以后吃点茶水,晚些时辰是皇子皇孙猎场,他和侍读大人累场,下午便用不着他们下场,换翰林大人和余唳风去。
他闲闲靠在塌子上,又把今儿画速写润色番,凭着记忆又添些词描绘,届时等回翰林也好做编录,现下多费点心思,若是按照翰林同僚所说回去后只干这个差事儿,那到年底过年都好过,他还要多空些时间出来陪着小乔呢,冬时他可要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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