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俞顿住身子,既都这说,他撵着过去也不像话,只可怜巴巴看乔鹤枝眼:“那你今晚还回吗?等着你?”
乔鹤枝苦哈哈,斜垂下眸子将自己被方俞扯松松垮垮亵衣带子系好,他下床穿鞋子:“你早点睡,在母亲那头,陪陪母亲。”
话毕,人拢厚绒大氅便开门随丝雨去,方俞躺倒在床上悠悠叹口气。
“便是知道你觉得母亲讨人嫌打搅你好事。”
“那就不好生照看吗?”
乔鹤枝偏过头,忽伸手勾住方俞脖子,凑上去在人嘴上长亲口:“并照看。”
方俞抿嘴而笑,低声道:“你今天这主动。”
话音刚落,他便个翻身把乔鹤枝压到身下:“那便却之不恭。”
两人正衣衫不整之间,忽门外响起敲门声,丝雨弱弱声音响起:“主君,正夫,老夫人身子有些不爽利,想请正夫过去看看。”
夜里园子中风声显得格外寂静,虽也是能听得见炮竹声响,却也像是有些空远。
方俞卧在床上,静静听着两屋外小青盐有没有哭,这孩子白日里闹腾着喜好有人看着瞧着,陪着玩儿才开心,白日把精力都消耗,夜里倒是睡老实乖巧,就连奶娘都夸孩子懂事。
往日里不论是下朝回来亦若是如何,他和乔鹤枝都要在青盐屋里蹲在婴儿床前看上好会儿才回屋去,今夜两人回来便折身回正房里来,瞧习惯孩子,他心中欠欠,直至未闻孩子哭声才安枕下来。
他在床上侧躺托着下巴看着在旁弯着腰剪灯芯人,便是生孩子那腰还是如往昔般纤细,随着剪灯芯动作微微晃动,像是根白绒羽毛般从心间扫过,闹他心痒痒。
养胎之间安稳时候倒是也有过三五回,不过两人都忌惮着怕出事,便也都心照不宣。身子重以后乔鹤枝便挪去厢房睡,两人歇在起多有不当,虽下雨打雷天气他还是会到乔鹤枝屋里去,但也未睡道儿上,都是在软塌上过夜。
方俞抬起头,看向乔鹤枝:“岳母病?怎也没听你说起?”
乔鹤枝微顿,似是不太高兴呼口气出来,方俞起身来,笑道:“母亲生病得去瞧瞧,作何还唉声叹气,这可就不听话啊。”
说着,方俞便要把衣服穿整好下床去,却被乔鹤枝把拉住:“外头雪大风冷,便去瞧瞧就好。”
方俞拍拍乔鹤枝脸:“你这说是哪里话,怎好叫你个人过去,在被窝里暖和着。”
乔鹤枝依旧拉着方俞,叠起眉毛委婉道:“你去不便。早些睡吧,无碍。”
生产以后乔鹤枝便直在青盐房间旁屋子休息,算来算去,两人已经许久未在起歇息,颇有种小别胜新婚味道在里头。
乔鹤枝剪完灯芯,款款过来,立在床榻前看着横躺在床中间方俞:“还不睡进去些,如何睡下?”
方俞拍拍自己胸膛:“你睡身上,怎会睡不下。”
乔鹤枝俯身想拧下嘴贫人,却是被扣住腰拉到床上去,方俞将他塞进暖呼呼被窝里,埋在他脖子上长吸口:“青盐夜里又不闹腾,还有奶娘照看,你便搬回来这边吧。”
“那怎能行,得好生照看着孩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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