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俞起身行礼:“是,小婿定然谨记岳母教诲。”
“得,也乏,去吧。”
乔鹤枝欢喜雀跃起身来:“母亲早些休息,让嬷嬷给母亲灌两个汤水婆子,夜里定然暖和。”
乔母轻摇摇头:“这般还不热出痱子来。”
乔鹤枝抿嘴眼里含着笑,拉着方俞手便跑。
乔母偏头去看乔鹤枝:“你同他说?”
“怎会。同他说自己过来看母亲,怎还是跑过来,这大冷天。”话虽这般说,乔鹤枝眼睛来还是亮晶晶。
乔母看着他这般模样,无奈摇摇头,转而对嬷嬷道:“让大人进来吧。”
乔鹤枝立马又坐回位置上去,笑眯眯看着乔母。
“这下又不困。”
乔母正在厢房里用老姜汁煮出热水泡脚,满面红光,见着好半晌才丧眉耷脸过来人,不由得笑:“坐那远干什,到娘身前些来。”
乔鹤枝撅起嘴,斜挑起眼角,满脸写着不高兴,却还是起身坐到乔母身旁去。
乔母拉起他手,倒是也未曾责备,只道:“眼见着这两年身子养好些就要不爱惜自己,到时候后悔都没地儿后悔去。”
乔母日日拉着他苦心孤诣教导,生产后不得太早同房,先前方俞在上朝他心思又在孩子身上,自然想不到自己身上去,今下休沐,日日泡在处,两人又许久未在起睡,今下来招惹他怎稳得住。
被乔母抓个正着,他也有些心虚,闷闷道:“知道。”
出厢房门,乔鹤枝便攀缠在方俞手臂上,两人贴在道走:“你合该提醒,如何还跟着道胡闹,身子最要紧。”
“嗯。”
方俞偏头见人只应答声,温声道:“还在不高兴?”
“没有不高兴。”乔鹤枝靠在方俞身上:“便是能宿在起都高兴。”
方俞笑笑,抖着大氅让人
方俞进屋来,见着乔母精神气头都好,便是知道个大概,他做礼请个安后,挨着乔鹤枝坐下:“听丝雨来报岳母身子不舒坦,虽鹤枝说他前来便可,小婿还是放心不下过来看看。”
“大人片孝心,这晚还要你跑趟。无甚大事,大人只管安心。”
方俞点点头,又同乔母说聊几句后偏头看乔鹤枝眼,脸上露出抹笑:“鹤枝说想与小婿商谈番生意上事情,素日里忙着上朝,府上应事宜都是他在料理,有困顿之处,小婿也好与之排忧二。”
乔母哪里不知这是说辞,意味深长看两人眼,个笑眯眯像是正要去说生意,个则是巴不得贴到身旁之人身上去。乔母无奈叹口气,方家没有妾室通房,两个人如此黏乎也是情理之中。
“大人言九鼎,倒最好是说生意。”乔母意有所指道:“鹤枝身子不好,夜里不可熬得太晚。”
乔母晓得他心里头闷,小两口年轻夫妻,就是怕他们没轻没重她才得多嘴看着人:“那今晚便留在娘这边睡吧。”
乔鹤枝呜咽,抬头看着乔母脸可怜相:“可、可想去正房睡。”
“那不就是羊入虎口,母亲又何必费这遭把你叫回来。”
乔鹤枝脸泄气,瘪瘪嘴起身去,晃晃悠悠:“那歇息。”
话音刚落,嬷嬷便过来禀报:“大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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