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得踢掉拖鞋又躺回床上,盯着天花板不说话。可是他已经个晚上没喝水,渴得要命,越想就越是口舌发干,忍不住伸出舌头舔舔起干皮嘴唇,烦躁地想踢床。
没事买什醉,昨晚不喝酒什事都没有。
该死卓历。
肚子里还在骂着,眼睛上方突然伸过来个纸杯,孙谚识侧过头看朗颂,眼神询问:什意思?
孙谚识表情介于生闷气和茫然之间,让朗颂觉得有点好笑,他压压嘴角,说:“问过医生,他说可以含块冰解解渴,但不能咽下去。”
两人仍是不动,像雕像样坐着。
“行。”孙谚识扯扯自己皱巴巴T恤,趿好人字拖,“先回去。”
他刚站起来,小拇指就被抓住。朗月双手抓着他小拇指,正翘首看着他,眉头锁着,水汪汪眼睛盛满忧心。
孙谚识心里软,犹豫两秒后无奈道:“行,做,那咱先去吃早餐总行吧。”
朗颂适时道:“医生说要禁食禁水天。”
第二天早,孙谚识被朗颂叫醒。他掀起千钧重负眼皮,便见朗月正扑闪着水汪汪大眼睛看着他,见他醒眼睛弯,天真无邪地笑。
孙谚识捏捏她小手,才看向抱着朗月朗颂,问:“几点?”
“快八点。”朗颂回答,“挂九点号,你可以再躺着醒会儿神。”
“挂什号?”孙谚识脸莫名。
“消化内科,医生说要做个胃镜。”
“好!”孙谚识马上坐起来,也不管朗颂从哪里弄来冰块,直接捏块放进嘴里,冰块冰凉湿润抚平他焦躁。
朗颂盯着孙谚识喉结,再次叮嘱:“化就吐出来,不能咽。”
孙谚识含着冰块不能说话
“什?!”孙谚识焦躁地抓着头发。
从小他就不喜欢来医院,每次都要排队、排队、排队、检查、检查、检查,结果病看没看好不知道,反正累得够呛,年纪大人没病都要累出病来。
而且,他最后次见到他妈就是在医院里,他妈双眼紧闭,身上蒙着白布,所以他对医院有种本能恐惧。
当然,这些话没必要跟朗颂说。
孙谚识来回踱几步,叹口气看朗颂两眼,他怀疑朗颂就是预料到他不肯老实去做胃镜,所以让朗月来拿捏他,偏偏他就是受不小不点那可怜巴巴小模样。
孙谚识拧眉:“昨晚不是看过吗,水也挂,走,回家。”他撑着床沿想坐起来,阵晕眩袭来,他又躺回去。这会儿他才觉得四肢酸软,胃又开始隐隐作痛。
朗月小笼包般大小手忙要去扶孙谚识,朗颂已经快她步扶住孙谚识,在他后背垫上枕头,解释道:“昨天只是应急处理下,医生说可能是胃溃疡又饮酒过量引起急性胃出血,今天要做个胃镜确诊。”
“不做。”孙谚识果断摆手否定,闭着眼捏捏鼻梁,缓解宿醉后晕眩,躺会儿之后又爬起来,这次没有再倒下去。他朝床头柜子上扫眼,空空如也,只得砸吧下干巴巴嘴唇,说道:“休息两天就好,走,回家吃早餐。”
朗颂和朗月不为所动,四肢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孙谚识胡子拉碴憔悴异常脸。
孙谚识和他们面面相觑,又催道:“走,愣着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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