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张嘴,想说别做给你,但他知道这话不合适,于是道:“整这多也赚不几块钱,还不如好好歇天。”
朗颂手上动作不停,嘴里道:“哥,不敢歇。”
“月月报名费不够?”孙谚识不是滋味地道,“要不先借你?或者之后房租你先赊着。”
“不是,报名费足够。”朗颂笑笑摇头,“医生说在五岁之前植入人工耳蜗是最好时期,月月已经五岁,不能再拖下去,想尽快凑够给她做手术钱。”
手里串吊牌啪声掉在地上,等会儿孙谚识才回过神来弯腰去捡,刚才那瞬间,他被朗颂眉宇间拧起那抹坚定给震撼到。
朗颂埋头麻利地串好串吊牌才抬头道:“哥,中午吃饭时候你跟说话都忘吗?”
孙谚识回忆着自己中午那些酸不溜丢话,倏地笑:“行,那以后咱就互相帮助。”
说着,他右手握拳伸到朗颂面前,朗颂愣秒才反应过来,也伸出拳头和他轻轻碰。
两人在这个午后交换份信任。
狭小空间里低气压扫而光,空调出风口源源不断地输送着冷风,发出呼呼声响,按压吊牌绳子弹扣“噼啪”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朗颂以为孙谚识会睡到晚上才会下楼,结果猴子前脚刚走没多久,孙谚识就穿过货架走出来。
他头发有点乱,这里趴着那里翘着,脸色也不太好看,唇色很浅,眼眶却很红。
朗颂下意识地想上前搀扶把,但又觉得这样不太合适,于是局促地站在原地,问道:“刚才朋友来,是不是把你吵醒?”
“没,睡醒。”孙谚识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躺着腰痛。”
其实他根本就没睡着,张老太哭嚎声以及朗颂说话声都听得清二楚。他躺个来小时,就如同躺在钉板上那般难受,索性起床。
其实他在网上查过人工耳蜗植入手术费用,如果只植入单侧耳蜗,并且选用相对便宜国产耳蜗,加上手
过好会儿,孙谚识才瞧眼地上那袋子卡片,问朗颂:“这袋子得弄两天吧,能赚多少钱?”
朗颂目测下,回答:“五六十块钱吧。”
孙谚识手上动作顿住,以为自己听错,难以置信地又问遍:“多少?”
“五十五块钱左右。”朗颂认真估算下,给个更准确答案。
孙谚识呆滞地望着桌子上摞串号吊牌,虽然他知道这是朗颂打算利用闲暇时拿来做手工活,但是几块钱时薪还是让他有种这是何必感觉。
“那就好。”朗颂慢慢抬眸去看孙谚识神色,等两秒才又问,“好点没?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声音很轻,语速很慢,好像每个字都是字斟句酌后才说出来。
“没有,好多。”孙谚识眼梢带笑,坦然地看向朗颂,全然没之前那点别扭劲,他看眼桌上卡片,问道,“这是什?”
两人目光短瞬相触,朗颂慌忙挪开视线,也坐下来:“今天下午没找到活,让朋友给带点手工活来做。”
“是因为把活儿给推吧?”孙谚识捻起几张卡片,学着朗颂样子用子弹头吊牌绳成功串起串,“这两天耽误你不少功夫,等会儿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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