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
朗颂突然想起什,快步走回对门自己房间,没会儿又回来。
孙谚识不解地看着朗颂手里拿着个什东西,朝他伸出手来,他往后躲躲:“这是什?”
“月月耳温枪。”朗颂单膝跪在床上,装作没看到孙谚识抗拒神色,把测温头塞进孙谚识耳道,按下测温键后拿出来,“36.7度,还好没有发烧。”
人是没发烧,可孙谚识感觉自己耳朵和脸快烧起来,但他实在没精力再去理会因为用朗月耳温枪而升腾起那点热意,带着点急切道:“那就行,躺会就好,你忙你去吧。”
朗颂蹙着眉,把早餐放在桌上,把烟灰缸里烟头倒进垃圾桶。
孙谚识听到动静转个身,将被子往下扯点,露出半眯眼睛和高挺鼻梁:“等会儿吃。”他嘴巴捂在被子下面,声音也带着点闷闷震颤,又问朗颂,“月月去上学吗?”
“去。”朗颂回答,“粥已经不怎热,别放太久。”
“行,”孙谚识吸吸鼻子,“你今天没活儿吗?”
朗颂嘴唇翕张犹豫,最后说:“有,等会儿就出去。”
脚步声是赤脚走在地面上发出脚步声。他抬起头,看到狭窄缝隙内孙谚识半眯起双眼和干裂嘴唇。
“你——”舌尖顿,朗颂把那句“你没事吧”咽回回去,“看你还没起来吃早饭……”
“啊——”孙谚识打个慵懒哈欠,“几点?”
“快九点。”
孙谚识揉揉睡眼,懒散地倚着门框道:“昨晚失眠,想再睡会儿,你能帮把早餐拿上楼吗?随便吃两口。”
这是孙谚识第二次委婉地让自己离开,朗颂只得握握手里耳温枪,说:“那你要是还不舒服就给打电话。”他把空调温度给调高点,又提起垃圾袋才离开孙谚识房间。
“嗯,那去吧。”孙谚识咳嗽声,“好像感冒,下午就不去接月月,免得传染她。”
“没事,去接。”朗颂嘴里应着,迈步走到床边,探手盖住孙谚识额头。
孙谚识未曾料到朗颂举动,本能地往后躲躲,但没能顺利躲开,任由对方温热掌心,覆在自己额头上。
“摸不出来,”孙谚识直待在空调房里,额头片冰凉,朗颂收回手,“家里有没有体温计?”
孙谚识感到额头阵发烫,他摇头道:“不用,没发烧。”
对于打扰孙谚识睡觉,朗颂感到很愧疚:“行,这就去。”他跑下楼,没会儿端着早餐上楼。
房门敞开着,孙谚识躺回床上。
朗颂进房间,不禁打个寒颤,抬头看眼空调显示屏——16°。
自前几天那场大雨后,这两天温度降很多,而且他们房间面积都不大,空调打到25°整个房间就已经很凉快,打到16°几乎是冻人程度。所以朗颂看到床上夏凉被已经换成厚厚冬被,孙谚识整个人都埋在厚重被子下面,只露出陷在松软枕头里后脑勺。
屋里烟味很重,桌子上烟灰缸里堆满烟头,烟灰缸旁边是几个被打开药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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