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个懒腰,又轻轻地打个哈欠,装出副刚睡醒模样,而后轻轻地扯过被子把那截小腿给盖上。
此后几天,从表面上来看孙谚识毫无异样,如果炳叔来瞧上眼大概会觉得岂止没有异样,和往日相比简直是洗心革面变成正常人。
可朗颂看出来平静下掩藏暗涌,孙谚识只是把些情绪都紧绷在虚假笑容背后,他不停地找事干,用忙碌来分散注意力,掩饰情绪。
家里角角落落都让孙谚识打扫得
孙谚识哼笑声:“小屁孩儿不学好,抽两根玩玩就算,可别上瘾。”
朗颂别开视线,自嘲地翘翘嘴角。原来“弟弟”已经算乐观身份,在孙谚识眼里自己恐怕和朗月个辈分。
心里不由失落,朗颂淡淡地“嗯”声,又低声催道:“别弄,明天来收拾。”
孙谚识头也不抬道:“你先洗澡吧,睡不着,晚点再上楼。”
听孙谚识说睡不着,朗颂心口揪起,可他根本不知道该怎办,甚至连句宽慰话都没法张嘴说出来,只得拖着小电驴进院里。
,看看是不是坏。”
孙谚识愣下,雨搭下灯用还是老式白炽灯泡,玻壳早已泛黄,还裹着层灰,偶尔蜘蛛还在那块织网。具体用多久不得而知,反正从他两年前回到蓝楹巷至今都没换过,所以至少也有两年,使用寿命也该到。
孙谚识瞧眼地上昏黄光晕,笑笑:“坏东西就换呗。”
朗颂不由僵,总觉得孙谚识话别有深意,但很快又意识到是自己太敏感。
孙谚识半蹲着,手上动作不停:“还不快进来,不冷吗?”
朗颂清楚孙谚识现在应该想独自待着,便直接上楼,洗完澡上床,直等到十点多也没等到孙谚识。他关灯,睁眼躺着,直到零点才听到孙谚识蹑手蹑脚上楼声音。
旋即房门被打开,孙谚识摸黑打开柜门拿着睡衣去浴室,哗哗水声响起,吹风机呼呼声音响起,不多会儿孙谚识又回到房间爬上床,不久之后轻轻地喘息声响起。
切都与往日无异,孙谚识将情绪掩藏地非常好,如果朗颂不是已经知道不久前发生些什,如果朗颂不是听惯孙谚识睡着后均匀平缓呼吸声,能够很敏锐地听出来那呼吸声虚伪,他甚至都会以为孙谚识已经睡着。
朗颂在黑暗中睁开眼睛,直到天亮都没睡着,当然也知道孙谚识同样夜没有合眼。
翻身起床时,朗颂听到上面人翻个身,下床后他往上铺看眼,只看见个单薄背影,和露在被子外面截小腿。
“嗯……”朗颂把小电驴拖进门,瞄眼整齐得跟展示柜似货架,用寻常语气道,“明天收拾吧,又不急在这时。”
孙谚识手上动作顿,吸吸鼻子,突然扬声问道:“你抽烟?”
朗颂:“……”他很轻地蹙下眉,顿下老实道:“抽两口,小河给。”
孙谚识上下打量着朗颂,显然不相信。
朗颂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又改口道:“抽两根。”其实不止,下午小河把剩下半包烟塞进他口袋里,他忙起来忘还,刚才在凉亭里全点,不得要领地吸进肺里,但并没有像小河说那样心里松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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