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颂眼神闪烁:“是……”
孙谚识再往前步,气势汹汹:“你能忍能藏却不擅长装,再问你次,是真吗?”
朗颂无处可躲,两人距离近在咫尺,孙谚识紊乱滚烫气息扑在他喉结和下巴。
他垂眼看着眼前微颤睫毛,咄咄逼人目光,太阳穴突突地跳,脖颈绷起道青筋。当下暧昧距离让他思维混乱,他胆大包天地认为孙谚识在向他释放某个信号,或许从昨天就开始。
带着体温衣服、车上温热掌心、玄关温言细语解释都是孙谚识释放出来干扰他思维、令他混乱信号。
孙谚识走到飘窗坐下,貌若在看远处街景,实际上在心里把小河骂百八十遍。
承认对朗颂喜欢就像拨开挡在眼前重重迷雾,切都清晰明朗,喜欢变得清晰,惦记变得清晰,嫉妒也变得清晰。他现在嫉妒得要死,感同身受地体味到朗颂误会他跟谢霜语时心里是种什滋味。
这就是报应不爽吧……
他烦躁地用食指不停地敲击着窗玻璃,混乱地不该如何是好。筹莫展之时,额角蓦地跳下,某根神经被拨动。
有想要互相解女孩子,还跑去屏州?小河这个大嘴巴会瞒着这件事不说?
识信,顿在那里全身僵硬,脑子里只有个念头——这就是现世报吗?
他刚做好心理准备要坦诚自己感情,朗颂却已经和个女孩子走到互相解阶段。
难怪他提出回江城,朗颂没有丝毫犹豫。
难怪昨天在车上被他攥着手腕时,朗颂那坦然。
难怪昨晚他事无巨细地解释传单、新房以及和谢霜语关系后,朗颂表现得那平静。
他乱、疯、失控!
喉结滑动,朗颂伸手按住孙谚识后脑勺,用力吻下去。他吮吸孙谚识柔软嘴唇,攫取孙谚识湿滑舌头,所有压抑情绪彻底冲垮理智。这个吻不甜不旖旎,甚至带着点强取豪夺粗,bao。
孙谚识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他四肢发软,脑子片空白,任由朗颂予取予求。倏地,嘴唇吃痛,他下意识地攥紧朗颂腰上衣料。
朗颂蓦然顿住,猛地拉开自己和孙谚识距离,如大梦初醒失措地看着孙谚识鲜红水润嘴唇。
他动动脚后
隔壁房间传来关门声,孙谚识突然站起来,拖鞋都来不及穿,赤着脚走出房间,果断地打开隔壁房门,走进去,然后反锁。
朗颂有些错愕:“哥,怎?”
孙谚识大步向前,走到朗颂面前,紧盯着他眼睛,问:“刚才来找你真是小河表姐?”
朗颂讶然点头:“是……”
孙谚识又往前步,质问:“你和她真在互相解阶段?”
是已经彻底放下,准备和那个女孩子好好相处吗?是已经不喜欢自己吗?
像被兜头泼盆冷水,孙谚识感觉浑身冰凉,脑子缺氧。等他回过神来,已经不知何时坐到餐桌前,执起筷子。看着桌子人家特意送来丰盛饭菜,他毫无胃口,勉强吃两口就站起来。
朗颂抬头:“哥,怎?”
孙谚识捏捏鼻梁,低声说:“头有点头疼,回房躺会儿。”他把朗颂关切话语抛在身后,神不守舍地进房间。
今天阳光灿烂,天空碧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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