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妈,爸不疼,但至少还有个姑婆疼着,孙谚识感到欣慰些。他从口袋里拿出个红包,说道:“那红包只能提前给你,幸好事先准备。”
猴子惊喜交加地看着红包,又看向孙谚识,难以置信地问:“房东大哥,这是给?”
孙谚识把红包塞进他外套兜里,拍拍他肩说:“管叫句哥,怎能少红包,开开心心过年。”
猴子红着眼,突然张开双臂企图抱住孙谚识,朗颂眼疾手快抓住他帽兜,说:“抱就免。”
离开猴子家,三人直奔超市采购年货
三人换上衣服出门,朗月蹦蹦跳跳先跑出去,朗颂很自然地揽着孙谚识腰让他出去,自己则殿后锁门。
孙谚识驾车,先去趟附近社区诊所,朗颂手臂上伤口需要换药。
绷带解开,露出缝合后伤口,足有十公分长,像条攀爬在手臂上蜈蚣。
孙谚识默不作声,看似平静,手背绷起两条筋骨泄露他情绪。
朗颂侧侧身体,挡住孙谚识视线,用食指指尖摩挲着他手背上青筋,仰头低声说:“已经愈合,点都不疼。”
边上,差点被推到床下去,幸好反应迅速扶住床沿。
孙谚识恍然想起朗颂胳膊上还有伤,连忙去扶他:“抱歉,——”
“没事。”朗颂知道孙谚识是怕被朗月看到,笑着低声安抚,“门被你反锁。”他替孙谚识拨好乱掉头发,整理好歪掉衣领,用指腹轻轻揉揉红得异常嘴唇,才起身说,“先出去。”
孙谚识动不动任由摆弄,刚刚平复下去心跳,又咚咚狂跳。他听到朗颂走出房间,在客厅训斥黄豆:“以后不许挠门,再挠门就没有鸡胸肉拌饭吃。”又听他颇为严厉地对朗月说,“你要教黄豆规矩,不能和它起胡闹。”
在房间里独坐片刻,等脸上燥热褪去,孙谚识回到自己房间。他关上门给华强打通电话报平安,才挂线去客厅。
孙谚识眨眨眼,用口型无声地“说”:、心、疼。
朗颂几乎溺毙在孙谚识温柔之中,脑中被那无声“心疼”所占满,走出诊所,冷风扑面而来,他才清醒几分。
三人前往猴子家搬行李,后备箱容量有限,今天只能先把衣服拿回去。
猴子个人在家,原本正在大扫除,见朗颂来,赶紧放下手中活,“颂哥”长“颂哥”短叫着,帮忙搬东西。
孙谚识看着伶仃瘦削猴子,邀请他去自己家过年,猴子回头嘻嘻笑,说:“明天去姑婆家过年。”
朗颂原本在给黄豆剪指甲,见他出来立刻站起来:“哥,给你弄点吃,你午饭几乎没吃。”
孙谚识心道中午喝壶邪门醋,差点撑死,他摇头道:“不用,不饿,咱们出去买东西吧。”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家里还缺很多东西,朗颂和朗月行李也还在猴子家里,要去搬回来,他还想把放在蓝楹巷那些没吃完饺子馄饨给拿回来。
“行,那就去外边买点吃。”朗颂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解锁递给孙谚识,“列份采购清单,哥你看看还有没有漏掉什。”
孙谚识瞄眼,连自己压根不会想到窗花也在清单上边,他把手机递回去:“你只会想得比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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