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工作敷衍事,造成您不便……”陈丹毓期期艾艾,双手紧张地攥在身前,答完又瞪向宋黎,压着声提醒她:“傻愣着
年轻人没有资历,没有过硬底牌,在社会上是不存在话语权,她深以为然。
可偏偏陈丹毓又弯肘用力搡下她:“说话啊!哑巴?”
宋黎纤瘦,比陈丹毓轻很多,猝不及防被这撞,实在很难稳住。
她往后踉跄半步,险险站定。
这幕落入眼中,盛牧辞抬抬睫毛,眼底黑沉沉,看不见半点笑意。
许延领人进屋时,程归犯起职业病,开始念他:“不能抽老咬它干嘛?更难受,到时伤好人憋坏,还不如开点……”
“再叨?”盛牧辞撂话,眼神警告。
后瞬,他扫见跟在最后进屋那姑娘,顿顿,不耐烦神情无意间收敛些。
得知她们是来赔罪,盛牧辞莫名其妙地瞟许延眼。
许延也是脸懵。
“这就去。”
宋黎冷静脱去外套换上白大褂,翻找出文件夹板,回身经过时,她在陈丹毓面前停留半分钟。
“陈老师,不敢询问盛先生没什好丢脸,再有下回,您直说,去问,好过现在这样弄不清病人需求。”
陈丹毓没想到这个从来唯命是从小姑娘,这回竟然有胆子顶撞她。
她脸阵青阵白:“你……”
难看,想尽办法周回:“交代过人负责……”
话音未落,她看见宋黎,顿时黑脸。
“宋黎,901为什直没去?”
起因宋黎大致听清楚,但仍茫然。
“陈老师,是您说……”
“当面,凶谁呢?”
他语气凉凉,陈丹毓直打个寒噤,当即好声好气:“是顾虑不周,扰您清静,回头再训她。”
回、头、再、训。
这几个字是真他妈不中听。
盛牧辞不愠不火:“做错什她?”
他不久前想去请宋医生,结果护士站空得连鬼影都不在岗,在台上翻到投诉电话就打过去,他真没想那多啊!
“盛先生,实在不好意思,因宋黎事先没解清楚情况,未及时巡诊,已经严厉批评她并扣除本月相应工资,她若再有过错,院绝不包庇,必定严加处罚。”
陈丹毓颔首低眉,改往日跋扈态度,对病床上男人诺诺连声:“今天带她过来,就是代表住院部诚心向您致歉,望您见谅。”
三言两语,就把自己责任推卸得干二净。
宋黎无声站在侧后方,不腔搭。
万院长听罢,先瞪陈丹毓眼:“你就看着?还不跟着去道歉!”
五分钟后。
陈丹毓带着宋黎出现在901。
当时是许延过去开门,程归倚在落地窗边,正和盛牧辞说话。
床背调到半高,盛牧辞曲起条腿,慵然靠着。他指间夹弄着根烟,时不时要咬到嘴里,过过瘾。
不等她话毕,陈丹毓果断先发制人,恶声恶气:“你来医院也不是两天,这种事还要天天催着啊?你京市医学院证书怎拿到!”
陈丹毓放完狠话,办公室陷入片死寂。
片晌,宋黎深吸口气。
过去她不和陈丹毓争执,是不想闹事,而且多积累经验她其实还挺愿意。
可她又不是公共水池,还要负责接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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