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空就算。”他垂眸咬住烟,缓缓说完后半句,声音略含糊。
宋黎懵下,脑中蓦地蹦出千百个疑问号。
既然如此,她刚刚是为什要被陈丹毓这骂?大佬都这样随心所欲吗?
宋黎不想再无缘无故挨批,前分钟感谢消失殆尽,轻轻瘪嘴,话不留神就溜出口。
“您能给个准话吗?”
宋黎定格在他轻描淡写话里。
眨眨眼,若有所思。
这个人也不是很可怕样子,还挺……正义?
“……嗯。”宋黎很轻地点下头。
刚刚看陈丹毓被那样怼,尽管不清楚盛牧辞意欲何为,也约等于帮她出头。
宋黎想想,走回床边,很真诚地对他说:“对不起,是工作失误。”
“她老这样?”他突然无缘由地问句。
宋黎头雾水:“……啊?”
盛牧辞:“欺负你。”
宋黎思绪时没转过弯。
太解他脾气,许延和程归面面相觑,都默契地沉默不语。
盛牧辞瞅着许延说:“让你请别人?”
“没呢三哥。”许延站得老实巴交。
“那还给进来?”盛牧辞皱眉:“这闲?什人废话都要听?”
话至此,陈丹毓识相地道两声歉,而后立马转身,灰头土脸地走出去。
干什,还不跟盛先生道歉!”
宋黎咬住点唇肉,刚要开口,男人先她出声。
“现在上班时间?”
宋黎怔住,目光落到病床,发现盛牧辞不是在问自己,略思索,噤声。
陈丹毓见状忙回:“不是,还不是。”
“到底……要不要管?”
想想还是……挺解气。
宋黎心里暗戳戳有点儿爽。
她没明着露出情绪,低咳声说道:“盛先生,跟您确认下查房事,您需要每天过来吗?”
盛牧辞瞧她会儿,漫不经心地说:“不定。”
“?”宋黎预感他在耍自己。
她没被人问过这个问题,除个别外,宋黎和其他医护人员其实相处得都很融洽,只是在被陈丹毓和万姚欺压这件事上,没人有底气为她抱不平。
宋黎无法昧着良心说没有,但眼前这个人和她毫无交情,她随便逮个人就私底下嚼陈丹毓舌根,这样打击报复,未免有些小人行径。
沉吟片刻,宋黎没作出回答。
不过陈丹毓这样势利眼儿,盛牧辞见得不老少,这种道行,他扫两眼,听两句,基本就有底。
“被欺负要还回去,不然白白受气。”盛牧辞骨节分明手有下没下地点在烟上,还是那般不太在意表情,像是随口就教她句。
宋黎感到奇怪,还在状况外,那句“这闲”倒是听进去,她下意识回身,想跟着陈丹毓离开。
“宋医生。”
宋黎循声顿足,回眸,便见男人径望住她眼睛,也不知是不是她错觉,他神色似乎和缓些,没刚刚疏冷。
“去哪儿啊?回来。”盛牧辞嗓音不紧不慢。
“……”
“不是跑这儿叫唤,凉药吃多是吧?”盛牧辞情绪很淡,每个字却都带着刺儿。
地地道道京市爷们儿骂法。
简单点说就是傻逼。
陈丹毓脑袋嗡得声,像罩只大铜钟,杵子敲下去,粗重瓮声环绕着她每根神经。
毕竟,没人不畏惧盛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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