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小区门口被保安拦下,要求外来车辆登记。程归回头问她,笑容温和:“住哪栋?”
宋黎
其实她没那柔弱,但那天透心冷,持续在放大她心底消沉和无助,让她脆弱股脑地释放出来。
走到五百米外公交站,再顶风等候不知何时才能来车,还有近个钟头路程。
她没那力气,只想最快地回到家里。
疲惫蔓延全身,宋黎思维团混沌,低哑着声对他说:“麻烦你。”
盛牧辞轻哼,直起身,走向车后座。
“回医院吗?”盛牧辞问。
肯定不能这副狼藉样子出现在医院,宋黎摇头:“今天休息。”
她在这说话过程中止哭,但面部印出泪痕,两颊泛起淡红,想来是酒后反应。
盛牧辞打量她会儿,若有似无地沉下眉眼,声也淡沉:“白长这大,拒酒都不会。”
那语气好似在说,光受欺负,没你今儿可怎办。
宋黎抿下唇:“而且……”
就是在这时候,程归开着那辆越野车驶到面前,靠边停,许延跳下副驾驶座,方才揍人揍爽快,他走个路都雀跃。
“宋医生别担心,三哥是签字出来!不会给你招麻烦!”
他贯有活力,宋黎正要出口那句“你不疼吗”蓦地就哽在喉咙里。
何况沮丧时,有人在你面前不合时宜地嬉皮笑脸,鲜明对比,很难不让你沮丧更沮丧。
面子被戳破,宋黎难堪地寂片刻声,最后忍不住蹙眉:“你都听到什?”
“你说他没那喜欢你。”
“……”
他倒是坦坦荡荡。
不欢而散已经够狼狈,还要被撞见,宋黎悲凉心情瞬添郁闷。
“那也不对好点儿。”
他语气比清汤寡水还淡,但其中藏三分温柔。不过这是在很久以后,宋黎回想起这天,才意识到。
军绿色牧马人驶往鹿枝苑方向。
宋黎望着窗边路倒退景,失神地想,如果外婆知道她和靳时闻闹分,会很生气吧,到时候肯定更不想搭理她。
想到这儿,她眼前再度泛起层湿润。
但宋黎没听清,抬起疑问目光。
“现在是要回家,还是进去帮你骂他?”盛牧辞不作回应,歪着头看她。
宋黎加深眼中不解:“你为什……要骂他?”
“那上车,送你。”他没事儿人似说。
风里全是降温后冰冷,每个呼吸都带着寒气。男人外套不算厚实,抵御不凉意,在外面站久,身前湿寒不停往毛孔里钻,刺得宋黎肋骨都有些发疼。
宋黎温吞声“哦”,不想说话。
许延这人没心机,同样也没眼色,他不晓得宋黎哭是因为经历分手,还以为是陈庚缘故,就想得意两句自己教训那狗东西威风战绩。
刚咧嘴要笑,就被盛牧辞瞥。
“顶什嘴?”盛牧辞语气凉丝丝:“滚回车里等着。”
许延心悸,倏地收声,往回溜。
睚眦必报也是需要本事。
宋黎永远做不到盛牧辞那样,无所忌惮,对伤自己人百倍奉还。
她内心抗拒再聊这事。
“你能不能回医院?”宋黎略带哭后遗留鼻音,言归正传:“住院期间随便离开,如果出事,医院要负全责。”
观察眼他欲盖弥彰站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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