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她问。
“分手啊,骨气呢?”盛牧辞懒洋洋地靠着柱:“他不在意你说再多都是废话,甩个巴掌直接走人,滴眼泪都别流给他看,懂不懂?”
他脑袋也后靠着,下巴便抬高,个头优势,望来视线居高临下。
宋黎忽地想到个词。
横行霸道。
“嗯,谢谢。”宋黎嗓子涩得略微发哑,暗暗吸口气才往下说:“盛先生找什事?”
盛牧辞端详她两眼,浮现出两个看法。
她在掩饰情绪。
小姑娘演技真差劲。
“烟瘾犯。”盛牧辞朝她摊手,厚颜无耻地讨要:“糖。”
尤其,她穿着别男人外套。
那个人还是生意场上对头。
宋黎出酒店就看到那人身影。
他在门廊立柱那儿闲倚着,寻常人只当他拽得生人勿进,但宋黎是医生,瞧就知道,他那姿势,肯定是腰骨犯疼。
耳边响起高跟鞋轻而慢声音,盛牧辞偏过脸,见那姑娘正向他走近。
他是指她身上披着,那件靳时闻外套。宋黎抱着盛牧辞黑西装,好会儿才明白过来他意思。
身前那块布料片酒湿迹,宋黎当时除穿走靳时闻外套,或是欠盛牧辞个人情,别无他法。
权衡之下,宋黎选择后者。
分手就分彻底,还是两不相欠,别再纠缠不清得好。
宋黎把衣服还给靳时闻。
假如那天盛牧辞没有出现话,宋黎觉得,她应该会回家,趁着那杯红酒微醺,躲进被窝里没日没夜地睡上觉。
再将这段无以为继感情,和梦起,从脑中扫而空。
南墙已撞,过往就当过往。
可事实是。
那天盛牧辞非但站到宋黎面前,还在她愣神那短短几秒钟里,往她怀里塞自己外套。
宋黎垂下眼睫,自言自语般,声音放得很轻:“……们是和平分手。”
“这样吗?”盛牧辞笑声:“那怎看到是……”
他不紧不慢:“你甩他。”
死要
“……”
宋黎满心惆怅都停滞住:“你叫出来,就是想要糖?”
“你不想走?”
他反问,宋黎就答不出话。
盛牧辞手揣回兜里:“喂,妹妹,敢不敢勇点儿。”
她今天模样,和平日很是不同。
及膝丝绒黑裙,搭配红色小高跟,衬得小腿细直白皙,长发难得见地散下来,卷成温柔弧度。
优雅,浪漫,像法式庄园里走出来小小姐。
就是妆容被眼泪浸花些许,香槟色眼影和眸中水色起闪着光,且他外套宽大,穿在身上,显得她娇小又可怜。
“解决?”盛牧辞漫不经心问。
靳时闻没接:“宋黎,真不想跟?别再胡闹,还有反悔余地。”
“不会再打扰你。”
宋黎将衣服平整放到沙发。
闻言,靳时闻勾唇声冷笑:“行,那就分。”
宋黎离开得毫无留恋,靳时闻心口淤着股气,在原地脸色很难看。
“话都说完没?”他手插回裤袋。
这话问得太理直气壮,宋黎透过未散泪雾,望着他脸,怔怔地点下头,等他继续。
“门口等你,有事。”话云淡风轻地落下后,盛牧辞便踱步向外。
走出两步,他又停住。
侧首,可有可无句:“外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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