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时闻也在随后几秒下车,走到她面前:“怎到这儿来?”
很奇怪,他态度很温柔,温柔得仿佛回到他们还在恋爱时候。难不成是和故事里男人样,不懂惜取眼前人,失去后终于追悔莫及吗?
可惜和他那段回忆,不
盛牧辞笑笑,没追问,叫她先下车到门口等他,这里不好停车,路有些远。
江南华庭这样高档小区,还是很安全。
宋黎站在保安室前安安静静地等着,胡乱地想,不会和靳时闻碰上吧?
应该没那巧……
可这世上似乎有个很诡异定律,你越不想发生事,它就偏偏越会发生。
想想,宋黎开始替他发愁:“去也未必管用,他们见都不高兴见,怎办?”
盛牧辞贯笑意从容,说小姑娘总归亲切些,而且她还是医生,“你知道,不喜欢好好说话。”
想起他让超市里那红毛去死时“礼貌”用语,宋黎没忍住,轻笑出声。
她舔去沾在嘴角沙拉酱,点头说好,那她试试看。
盛严霄送给那家人房子在江南华庭,算得上是南宜富人住宅区,有别墅和高楼,房价都是千万起步。
是在前两天,盛牧辞得知件情节相似事。南宜远郊座偏远小镇里,有位中年男子在砌筑自建房时,因过劳哮喘发作,当时家里人在外务农,未及时送诊,当场呼吸衰竭而亡。
死时,手边掉落着瓶希达生产沙丁胺醇。
查出这事,他没有用盛家势力,现在还不是惊动盛严霄时候,所以是贺司屿帮忙,消息可靠。
可是盛严霄早已私下摆平,他用笔钱压下这件事,又送那家人套位于南宜市中心高价套房,有钱能使鬼推磨,封口费到位,那家人也就选择不声张。
于是这事儿就这私。
宋黎这样想着,那辆黑色卡宴就这凑巧地开出小区,而靳时闻也在驾驶座里看见她。
不可能认不出这车是谁。
宋黎心咯噔下,刚想背过身躲躲,车窗降下,靳时闻叫她声。
“……”宋黎最后还是停在原地不动。
她又没做错事,有什可避,显得她多对他念念不忘似。
车开到小区时,宋黎很吃惊:“他们现在住这儿呀?”
盛牧辞把车暂时停靠在正门口前,耐人寻味地瞧着她:“怎,你有认识哥哥也住儿?”
“……”
他怎随时随地就要和那群哥哥较劲。
其实宋黎是要说,靳时闻在这里有套房子,但他这讲,她想想,悄悄将话咽回去,只道:“不是,就……这儿房价还挺贵。”
其实家人是很无奈,家里顶梁柱没,还有孩子等着上学,就算告发希达也无济于事,有钱有房,好过未来日子艰难得过不下去。
盛牧辞找人去谈过,但他们死活不肯出庭作证,或许是现在生活好,更不想再招惹麻烦,况且人死不能复生,所以去过几回无果后,他们大门紧闭,见也不愿再见他人。
听完宋黎诧异半晌。
诧异是,原来盛牧辞不止是要亲手送继哥坐牢,还要让他付出无可挽回代价,再无出来可能。
不过宋黎随后便自消化,好像潜意识里,心已经偏向他。只要是他想做,她就觉得,那肯定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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