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黎偏过脸,男人短发微刺,扫过她颊侧:“盛牧辞,你该不会是在……撒娇
起初盛牧辞还乐意敷衍,但前提是他们够安分,而不是自以为是地,想用威逼利诱这招算计他。
当时盛牧辞在酒桌上态度很冲,哪怕是面对长辈也不敛轻狂:“呵,您在公司那点儿股份多新鲜啊?问问自己值这面子?没那本事别想着往老子头上踩。”
说完他就走,任岑馥如何劝阻都没用。
这话出,宴上众人蓦地噤若寒蝉,属那位老辈脸色最难看。
倒是主位盛奕始终平静,动作优雅地吃着盘里白松露。
但有几个不经意瞬间,宋黎还是感觉到,要不然他也不会坐门口抽好会儿烟才给她打电话。
“盛牧辞。”宋黎叫他声,猜想他前段时间在京市并不不如意。
“嗯?”他应。
指尖有下没下地捏着她软软耳朵,吊坠粉钻轻轻晃动着。
宋黎随他手作乱,只轻声问:“春节不留在京市没关系吗?你们家应该有很多长辈吧?”
树枝乘着月光,在车前窗留下影子。
夜色融融,宋黎坐在车子里,静静望着盛牧辞。
养耳洞疼痛不足以哭哭啼啼,她没那娇气,说疼是口不应心。总不能直白讲,这耳洞是为他打。
可他句哄哄你,其中温情叫人窝心,尤其是在这个本该孤寂夜,让她舍不得闪躲。
宋黎眼里漾出笑意,看着他说:“那你准备怎哄呢?”
走出宴厅,看到宋黎给他发那条“除夕快乐”短信,盛牧辞倏地顿足,神色放霁,身,bao戾在瞬息间消散。
做出决定也就是在之后几秒钟,他当即离开酒店,到南宜找她。
盛牧辞本想付之笑,但看到她眼中纯粹因他而生担忧,他忽然又不想。
“有关系啊,”盛牧辞叹着气,倾身过去抱住她,脑袋枕到她颈窝,惨兮兮地说:“被骂死,怎办?”
彼此突然挨近,宋黎先是僵,肩背被他揽在臂弯里,闻着他身上真实存在气息,她又慢慢松懈下来。
盛牧辞不易察觉地顿。
确实有很多,都是公司所谓德高望重股东,自私重利,和盛严霄蛇鼠窝。
他们手里多多少少持控着盛氏股份,这节骨眼上和他们起冲突,其实并不明智,但盛牧辞还是那做。
有位中立派老辈在宴会上提及,盛牧辞早已到婚配年纪,暗示盛牧辞如果答应和他世交杜氏联姻,那自己愿意明确立场,在和盛严霄之间选择拥护他。
杜氏千金杜悦童,就是曾经岑馥相中,却被盛牧辞拉黑电话人。
她下巴微微抵着毛衣高领,毛衣白,她脸也莹白,被衬得很小。以往空空耳朵点缀上耳环,人立马就褪去三分稚气,从小女孩到小女人,有轻熟感。
盛牧辞在她笑里静默瞬,突然就想,幸好他在什狗屁家宴上甩脸色,没和那群老东西周旋,坐私机回来陪她。
他指腹摸到她耳垂,薄薄,散着暖意,盛牧辞缓缓摩挲,宋黎痒得略瑟缩,但没躲。
“教你弹钢琴?”过片刻,盛牧辞才开口,没端两秒又笑得吊儿郎当:“手把手那种?”
其实从回来到现在,他没表露出任何异样情绪,消沉和怠倦都藏在细枝末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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