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喝酒后她直未进食,到现在犯低血糖,出门得急没有带糖,头有些昏昏
那晚大约是宋黎这辈子喝得最醉回,本身酒量就很浅,连几瓶下去,酩酊得句酒言酒语都没。
只是痴醉间,她感觉自己被人放到张柔软床上,接着面前覆落温热毛巾……那人又轻轻在解她马尾,恍惚听见他在耳边说,这样她能睡得舒服些。
但宋黎记不清,他好像说,又好像没说。
翌日醒来,宋黎躺在自己房间里,睡眼惺忪地望着天花板,偏过头,十四在床边摇着尾巴,如既往地有活力。
宋黎坐起来,迷糊着,揉把蓬松散乱长发。
苏棠年这边安慰着,宋黎那边掉着眼泪。
“棠年,喜欢他……”宋黎抱着啤酒,红着眼伏在桌面,眼里盈满委屈泪花:“好喜欢他,真真好喜欢他……”
老板坐在柜台后,抻着脖子往她们那儿瞅,见识过那小姑娘发酒疯,能把百二杀价到五块……不由担心,这回喝成这样,总不会要他倒贴百二吧?
好在他顾虑事没有发生。
宋黎直接喝醉,桌上片狼藉,她趴在其中不省人事。
是应封世界里。
这句话,就像王母娘娘用玉簪子划,划出不可逾越天河。
那晚回到家,盛牧辞什都没做,只是抱着她睡夜,整宿都搂得很紧,仿佛稍微松开她就要跑不见。
但那天后,盛牧辞回到京市,宋黎继续着日复日工作,他们谁都没有主动找对方聊过天。
盛牧辞是怎想,宋黎不知道,不过她要承认自己还是不够坚定,明明前几天刚迈出去美国进修那步,却在演唱会上看到生父时,决定去京市心又动摇。
没还等她理清错综复杂思绪,通电话将她激灵醒。
是外婆邻居张奶奶来电,张奶奶着急地告诉宋黎,她外婆在家里晕倒,刚刚被救护车送去二院。
宋黎立刻清醒,昨夜残留醉意蓦地消散,她着急忙慌地起床出门,赶去医院。
心律失常,反射性晕厥,老年人常有毛病,万幸没有大碍,中午就从急救中心转去普通病房。
宋黎和张奶奶起在抢救室外焦急地等上午,闻言总算是松口气。
见她没知觉,苏棠年正抓着头发犯愁,怎将她扛回家,刚想问问傅臣他们有没有人在附近,倏地,只修长手凭空出现眼前。
苏棠年下意识抬眼,在看到盛牧辞刹那,她大吃惊,愕然得说不出话。
“送她回去。”盛牧辞俯下身,揽住宋黎后背,另只手勾到她腿弯,轻轻下就将她抱起来。
意识到这句话是和她说,苏棠年猛地回神,只会疯狂点头,支吾着哦哦哦,好好好。
然后任由他把宋黎带走。
那几天,宋黎在医院忙得昏天黑地,甚至还自己要求加班,像是刻意不给自己留分秒时间多想其他事。
终于有天晚上,宋黎洗澡时候,那条情侣红绳手链不慎滑下手腕,浴室下水道网盖正巧开着没合上,掉进去。
似乎是有宣泄口,宋黎绷不住地哭。
那夜苏棠年过来陪她喝酒。
鹿枝苑对面那家她们常去烧烤店,宋黎醉眼醺然,泪雾朦朦,双颊酡得如同扫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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