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京腔低沉而狠厉,带着沉沉压迫感在身后响起。
宋黎愣,惊喜回眸。
盛牧辞双手抄着裤兜,步步走过来,漆黑眸底泛着澹澹冷意,睨着那群人。
地上那个捂住汨汨渗血头,原想咒骂,但见到盛牧辞,刹那间惊恐到失声。
在这片混都清楚,百花胡同是盛三地盘儿,不能进,里面人碰不得。
看到石墩,她不禁在想,自己当时是怎哭,看到旧单车又开始算日子,过去似乎也有二十二年……
巷口有叫卖声,老京市小贩吆喝着“新蘸冰糖葫芦”。
宋黎想去买,倒也不是想吃,主要最后等待太难熬,寻些事情好打发时间。
走出巷子,宋黎要串糖葫芦,小贩笑吟吟地从厚厚稻草把子上拔下串给她。
“谢谢。”宋黎咬着糖葫芦往回走。
他小时候肯定很叛逆吧。
宋黎在慢慢走着,不禁弯唇,可转念又想,他那时年纪也小,个人孤零零住在这大四合院里,会不会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宋黎静静垂着眼睫,想起他曾说,自己很小时候就抽烟,也许就是从那时开始。
等他回来,得跟他说,以后不许再抽……这样想着,宋黎走出地下回到主卧。
翌日下午,新闻报道台风已经过境,南宜机场航班可正常起航。
见面说好吗?”
“好,”盛牧辞声音温哑:“们见面说。”
那时分不清是谁克制情绪更多,隔太多春秋,这刻他们都怀着种未曾对任何人有过感情,感知着电话里彼此呼吸,迫切却又耐心地等待接下来见面。
宋黎声低下来:“衣柜里被子是新,就是薄点,你把空调打开,不要睡感冒。”
“嗯,有看到。”他说。
“爷,
当年自己在这里碰见过地痞流氓,她正在回想,几个摇头晃脑男人忽然挡住她去路。
为首那个冲她吹声流氓哨,笑得流里流气:“妹妹条儿真顺,跟哥哥回家弄去啊。”
其他人阵暧昧哄笑。
宋黎皱着眉往后退,下瞬,块掌心大石头凭空飞过来,准准砸中那痞子脑袋,他声痛苦惨叫,疼得佝偻到地。
“看不见她从谁院儿里出来?”
宋黎刚在客厅看到这则新闻,就收到盛牧辞消息。
他说,三小时后到京市。
终于能再见到他,宋黎越发坐不住,在院里走来走去,分秒地数着时间。
三年都过来,最后这三小时竟如此漫长。
到五点左右,天色将暗未暗,估摸着他快到,宋黎走出四合院,在门口徘徊。
开衣柜找被子时候,他定能看到那件校服……宋黎想哭,但唇边分明扬着笑。
那天晚上,邹渡带宋黎进到四合院正房,给她叫份晚餐,出于避嫌,做完这些事邹渡就离开。
走前他还让宋黎安心住着,说这里是三哥地儿,只要不出这弄巷子,绝对安全。
宋黎睡不着,吃过晚餐后,她裹着厚睡衣在院子里逛,想看看盛牧辞曾经生活地方。
这间三进四合院占地很广,估计有上千平,正厢分明,宽敞院子种植着许多花草,让人想到那句“庭院深深深几许”,地下还有健身室,影音室,棋牌室,台球吧,酒窖等等,什娱乐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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