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人身上还有股好闻淡淡气息,那是皂角和男士洗发水味道。
虽然易言用也是同款,但他就是觉得谷梁身上味道和其他人不样,萦绕在鼻尖时,有种似有若无勾人感觉。
感受着两人发丝交缠时微凉触感,易言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干涩起来。
“谷梁。”他哑着嗓子道。
“嗯?”
易言身体颤抖渐渐平息。
但他仍没有松手,不顾怀中青年别扭挣扎,只是静静地享受着这片刻来之不易亲密共处,用沉闷气声说道:“别动,让抱会。”
谷梁幽:“…………”
谷梁天真道:“感觉易哥这些年肯定也挺不容易,记得他好像是单亲家庭,要不就安慰他下吧。”
谷梁幽还是浑身不适应,但要换其他人他早就脚踹开,不得不说,易言对他来讲还是不样。
恍惚间,他几乎分辨不出究竟是谁心脏在跳动。
就在愣神时候,耳畔响起道颤抖、饱含着无边愧疚沙哑声音:
“对不起……”
“对不起…………”
易言深深把头埋在他颈间,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谷梁也不知道是怎,见他这个样子,反而有些不忍心。
就是救赎。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能原谅自己人只有自己。
谷梁泪流满面地低下头,把自己额头靠在抓着易言衣领拳头上,努力抑制住喉咙深处发出哽咽声。
……太狼狈。
天幕直播幽在刚刚对峙时候就关闭,但谷梁这会儿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他具体是在什时候掐断直播。
谷梁也开始为难,他试探性地问道:“那个…
“……那你来吧。”
他选择把这个烂摊子丢给主人格。
谷梁本以为易言只是想多抱几秒,然而,两人姿势直到好几分钟后都没有变过。
不知何时,宿舍内悲伤和愤怒情绪余韵渐渐淡去,本该是多年宿怨朝谅解宁静气氛,渐渐变得不怎对劲起来。
手掌下腰线劲瘦滚烫,几乎能被易言手把住,瘦削脊背上还能清晰地摸到凸起形状,也不知道平时训练肌肉都去哪儿。
他叹口气,犹豫片刻,还是伸手拍拍他肩膀。
“行,都过去。”
即使是谷梁幽,也觉得没有必要再恨下去。
易言自始至终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但任谁都知道,特动组队队长从来不是个贪生怕死人。
见主人格把谈话机会让给自己,谷梁幽继续说道:“就这样吧,都不介意,你也不用再放在心上。”
积压在心底多年情绪朝发泄出来,他拼命地喘着气,虽然眼泪仍然止不住地流,内心却有种前所未有畅快感。
“算,”他渐渐冷静下来,松开抓着易言衣领,“这些话,你就当没听过吧。都过去这多年,你也还条命,现在咱们两不相……”欠。
宿舍内,黑发青年身体突然猛地僵住。
易言紧紧将他抱在怀里,滚烫身躯紧贴上来,结实有力手臂以种不顾切姿态将他紧锢在怀中。
对方胸膛内心跳急促而有力,宛如下下重锤敲在胸口,体型差让黑发青年被密不透风地裹在炽热臂弯内,被迫感受着对方身体切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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