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因为昨晚在码头,缉毒时候受伤,不过行动很成功。”苏稚杳乖乖和他交代自己听到所有话:“他还说,前天晚上对方持枪不能行动,都亏你拖住那群人。”
他并不在意:“知道。”
“你是怎拖住他们?”苏稚杳很想知道那晚她走后,他在维港饭店发生什。
贺司屿慵懒靠着沙发,对上她好奇眼神,随意敷衍片语:“喝点酒。”
他不紧不慢吸着雪茄,却见这姑娘还望着他,眼巴巴在等下文。
她未能反应,贺司屿指尖已经落到她眼尾,指腹抚而过,拭去滴沾留湿痕。
前后只有秒而已,但心理作用,男人手指似乎有着比咖啡还烫人热度,烙印她眼尾。
苏稚杳眼睫忽颤,下意识回头。
他目光直视于她,那双墨色眼睛依旧深沉,却不再是寒潭将夜,而是有如黎明破晓前海面,还是看不透彻,但没那晦涩难解。
苏稚杳被困在他这双眼睛里,思绪空白下。
不知作何反应,继续掩饰自己哭真实原因,只当是被家人虚情假意伤透心。
她慢吞吞回过身,完全没方才凌乱,斯斯文文,委委屈屈,向他递出空盘子:“贺司屿,这个泡芙真好吃,还要。”
末,她泪朦朦地,又开始哽咽。
“再配杯巴拿马,麻烦你……”
女孩子睫毛又密又长,湿垂在眼睑上,眼瞳漉漉,愈显清亮,真哭时候打着蔫儿,佯哭起来也是有模有样,嗲声嗲气。
时空在他声音中静止住。
苏稚杳还在他身前埋着,哭音停,起伏停,人动不动,就着原先姿势定住。
他穿.插在话语间那声宝贝,温沉磨过耳底,听得苏稚杳忽觉耳鸣。
幻听吗?
苏稚杳屏住呼吸,脸从他胸膛上匀速离开,别过脸,坐正回去,端起丢在茶几上小金盘,呆呆咬住最后口泡芙,合着唇细嚼慢咽。
贺司屿微勾唇,遂她愿,接着往后说:“回来发现,有只坏猫
她呼吸着,不敢深入揣摩他这个动作意思,故作轻松带出无关话题:“今天下午,宗彦哥有来过。”
贺司屿很轻地抬下眉,淡声回:“你哥哥很多?”
他反应,令苏稚杳作出讶然表情。
“他带走瓶……药酒。”没应他话,苏稚杳不知为何略有些心虚,声音低低。
“是。”
真就应那句话,杀人放火都是她冤枉。
小姑娘脸皮薄,贺司屿也就没揭穿她,但笑不语,接过空盘子交给佣人,又吩咐餐厅再送几份她想吃泡芙到别墅。
不多时,佣人送来杯新磨煮巴拿马,苏稚杳避着他目光,在沙发边沿坐得很端正,双手托着咖啡,轻轻吹烫气儿。
刚刚哭得狠,苏稚杳在咖啡暖香中慢慢缓过来,低头小口抿着,时不时吸下鼻子。
眼前出现只指骨分明手。
脑子懵着,心脏却诚实地重重跳跃。
她时不确定是自己听错,还是他回家前饮过酒,又不清醒。
想等他再开遍口,可泡芙都吃完,也没听见身后人有任何声音。
气氛诡异又微妙,安静得厉害。
苏稚杳苏醒到自己身在何处,在做何事,渐渐知觉到丢脸,她居然为他声宝贝哭哭啼啼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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