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茫然,缩在那里愣神,像只张牙舞爪完后,犯怂猫。
贺司屿不紧不慢直起身,靠回沙发背,淡笑着问她:“满意?”
苏稚杳已经不会说话,像是被收拾服帖,低眉垂眼着,不再闹腾,终于安分下来。
“后日行程在京市。”见她乖,贺司屿没再使坏,认真问她:“你是要再留着,还是同道回?”
“回……”苏稚杳小声。
说完见他不语,只是慢悠悠抽着雪茄,苏稚杳心里头委屈更甚,恼嗔:“你刚刚也叫,难不成还要学语气给你听?”
笑望她眼,贺司屿薄唇翕动,声音在吐出薄雾中轻轻响起,有着和那晚同样语气。
“宝贝。”
倏地,苏稚杳感觉自己心脏停止跳动。
在她懵痴目光下,贺司屿低下头,脸压她近,话也听得更清楚:“宝贝。”
“原本不定。”贺司屿生出点从未有过心思,想要逗弄她:“但你故意留衣服提醒,很难不印象深刻。”
苏稚杳吓跳:“……”
欲反驳,半晌想不到正经理由,苏稚杳索性抱着鱼死网破心情,涩着声怨怼:“就是要你不能抵赖。”
贺司屿被她惹得低笑下。
“抵什赖?”
又占床。”
直勾勾对视几秒,苏稚杳回过味,脊背蓦地挺得笔直。
“两次。”他补充得漫不经心。
苏稚杳惊愣住很长会儿,果不其然,他都记得,顿悟过后,她再出声,语气染上气急败坏意味:“想走,是你要抱,你先不放开。”
见她不再藏掖,贺司屿放下腿,身子往前倾,在烟缸里轻轻弹下雪茄结灰:“自己爬上床,你在指望谁清心寡欲。”
她得要练琴,准备萨尔兹堡国际钢琴比赛。
在港区三天,苏稚杳再回到京市后,乌龙风刮得更大。
尤其她还是跟着贺司屿起回。
昔日圈里无脑追捧着她人,如今都清色明哲保身,急于和她撇清关系,生怕触贺司屿霉头。
苏稚杳不想澄清,也没必要澄清,她又不
脊椎过电到全身,苏稚杳四肢麻住,绷着动也不能动,神游太虚般发出点微弱疑惑。
贺司屿弯下唇角,头再低些,唇近到她耳旁寸,又低着叫她声:“宝贝……”
他声音自带种让人致幻迷离感。
苏稚杳耳垂每个毛孔都跟着颤栗,腿脚软,没坐稳滑下沙发,屁股跌坐在地毯上。
耳朵红透。
苏稚杳转开目光不看他,别有几分底气但声音很小:“调戏赖。”
“是。”他双长眸似笑非笑,不急不徐问:“如何调戏?”
苏稚杳微微不悦:“你没忘还问。”
贺司屿从容地回应:“证据呢,没有证据,完全可以否认。”
苏稚杳不抗激,闻言把搁下咖啡,定定瞪住他:“你叫宝贝。”
他手肘支着腿,就着俯身弹烟灰姿势,偏过脸瞧住她:“苏小姐,是男人,并且身体健康。”
二十岁到底还是个纯情小姑娘,苏稚杳听得半羞半窘,他脸近在咫尺,她双颊倏地烫红起来,支支吾吾:“那是等得困,你就不能、不能叫醒吗?”
“当时很醉。”他神态自若。
胡扯。
苏稚杳嘀咕:“明明记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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