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放任自己思绪,她真还是会控制不住去想他。
可惜无论她怎想,都是徒劳场空。
在旁边刷微博小茸忽然惊叫声,打断苏稚杳神思。
“杳杳你快看”小茸忙递她手机。
苏稚杳回神,接过手机,看到微博页,“苏氏董事长私生女”词条高高挂在热搜榜上。
她这段日子神情郁郁,小茸难得见她有感兴趣:“杳杳你喜欢看话,这本送你吧,下回再去教堂要本。”
“好啊。”苏稚杳弯起浅浅笑。
许久没见她笑,小茸欢欢喜喜点头应声。
这是整个五月以来唯时刻,苏稚杳没有拼命练琴,而是坐在钢琴前,听着绵延雨声,静静看起《圣经》。
她翻过页,上面写着
她想起贺司屿左腕刺青。
Tartarus.
拉丁文地狱。
当时,她在手机里搜索出《圣经》里关于tartarus话,原句意思她还记得。
天使犯罪,神亦不容,弃于地狱,等候审判。
天梵玺和琴房两点线,既没有多余心思去关注贺司屿动态,徒增难过和伤感,《唐璜回忆》这首高难度曲子,她手指还迅速练出肌肉记忆,都能做到盲弹。
只不过,苏稚杳有些食不知味,若不是小茸每餐盯着她,她大概都能三餐全都忘吃。
那晚在贺司屿家门口见到他情景,犹如场梦,梦醒后日子又回到过去彼此杳无音信那个月。
他们再没有见过。
贺司屿可能还是有来过京市,但至少苏稚杳没再见过他。
点进去,意料之中,是苏漫露并非继女,而是苏柏亲生女儿事,不知被谁曝光出来。
此事曝光,网民有骂苏柏,也有心疼苏稚杳,而唯既得利益者,应该是苏漫露。
过去便是因为对外继女身份,苏漫露在圈里处处被苏稚杳压着头,现在她该是风光无限时候。
不过自从她和贺司屿乌龙关系反转来反转去地闹过通,后来贺老爷子又
们度尽年岁好像声叹息。
假如去年圣诞之前,看到这句话,苏稚杳也许不会有触动。
但此刻,她隐约尝到唏嘘滋味。
感觉独自人站在无尽旷野之中,四周茫茫无垠,心是空落。
度尽这半年真实存在,又恍惚只是幻觉,千言万语终究都化为叹息。
当初苏稚杳不懂,贺司屿为何要刺这个词,再经追忆,她眸光漾,豁然间明白过来。
他是在惩罚自己罪行,要自己时刻记得,害死父亲这件事。
尽管错并不在他。
苏稚杳恍下神,问小茸要过来那本《圣经》,教堂分发圣经是棕褐色皮质书封,中译文,书面印着圣经两个烫金字。
放到钢琴上,她情不自禁翻几页。
小茸父母是天主教徒,受家庭影响,原本无宗教信仰小茸,也开始被带着去教堂做礼拜。
初入教堂,小茸带回本《圣经》。
六月份汛期将近,京市降雨频发,那日天阴着,琴房落地窗外,雨滴落音淅淅沥沥,水洼处处,溅出无数涟漪。
苏稚杳又练完遍曲子,想要喝口水,回头,看到小茸盘腿坐在地毯上,百无聊赖地翻着本《圣经》。
回忆有时就是这猝不及防,在你不经意时候,蓦然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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