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索着,耳边响起小茸溢出几丝低笑。
苏稚杳看过去,见她盘腿坐在地毯,手托下巴,手翻着微博评论,荡漾出脸欣慰又宠溺笑容。
“笑什呢?”苏稚杳歪着脸奇怪问。
小茸眼里散发出期待光芒:“杳杳,你和贺大佬是
几经尝试无果,苏稚杳双手倏地离开黑白琴键,在琴声渐消尾音中,她颓颓丧丧地咕哝:“弹不好……”
早不搭理晚不搭理,怎就偏偏在半决赛前搭理她呢?
苏稚杳偷摸着腹诽。
明明在那之前,她每遍都能弹得情绪很饱满,甚至都感觉自己与主人公唐璜在定意义上投情,生前狡诈伤天害理,死后难逃审判和惩罚,至终都得不到宽恕。
这不就是她情况。
【不相干这位女士,脸疼否:)】
【都欺负们阿杳宝宝是吧,亲爹搞出个私生女,营销号断章取义泼脏水,某位唐女士制造舆论手段真不要太6,当们傻呢都被你牵着走,个个都啥玩意儿啊!杳宝实惨!摊上这群劣祖劣宗!(md之前替杳宝说话就被帮司马疯狗追着怼,憋这久终于能骂出来,爽就个字!)】
【跟风骂过漂亮妹妹是花瓶,钢琴业余,没瞎就过来看看,萨尔兹堡国际钢琴大赛半决赛入围名单,直通小金章总共只有五个名额哦,妹妹第组就拿到[图片.JPG]】
【钢琴公主独美!】
……
过后苏稚杳才知道,那天,贺司屿是特意过来趟京市,送她到琴房后,他就去往机场,坐上回旧金山航班。
贺司屿祖母病逝,从出殡到葬礼,料理完后事,压周消息才放出。
生存在上流圈野心不得不重,有野心就得利益至上,亲情为次,逞论是贺氏这等大家族,老太太名下资产丰硕,远近亲疏都虎视眈眈着她遗嘱,贺司屿本无暇分身,却还是硬抽出空,远赴京市。
为那个荒唐谣言。
任何澄清都不如贺司屿本人出现,他当众这护着苏稚杳,娱记们自然秒懂什该发什不该发。
唯不同,唐璜宁愿堕入地狱也拒绝忏悔,而她清楚地知道是自己做错事。
半决赛都没几天。
男人就是影响她搞事业速度。
苏稚杳双手支在钢琴凳两边,脑袋低垂着,两只小皮鞋在钢琴下怼怼碰碰,心里在抱怨,唇边却抿着笑,愉快地烦恼着。
反正也就几天,比完赛再理他。
那天下午,苏稚杳照常在琴房练琴。
贺司屿重新亲近,让她像冰原进入间冰期,温暖消融,心情肉眼可见地愉快起来。
但利弊往往互伴互随。
心情好坏处就是,在演奏《唐璜回忆》这首带有邪恶色彩曲子时,她根本沉不下心去投入这种凄迷沉痛情绪。
满脑子萦绕着画面,都是贺司屿在车子里,深深注视着她,说,他们不能就这算。
于是,贺司屿亲自辟谣照片,以及公开否认婚事谣言新话题,在翌日登上各大新闻头条。
【贺老板硬核护妻,哭死】
【以前谁骂小貂蝉和贺老板不合?!给老子死!!![按头摩擦地面.JPG]】
【黑老大和他小公主疯狂上分呜呜呜】
【请问个大男人在被窝里磕这对磕到姨母笑这正常吗(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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