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要她说明白那样回答原因,也没问她自己究竟有几分重要,在意居然是她在听到他回答后,那诧异反应。
苏稚杳下意识摇摇头。
尽管她确实没有想到,他喜欢得这认真。
“你有没有想过……”贺司屿转过身,虚靠岛台,面朝着她,视线低敛在她脸上,眼尾那点浅淡泪痣,显得他人在这刻很深沉,又神秘得有点不真实。
他看着她,接着轻声说:“们之间,你才是那个阿尔法。”
“切水果发呆,生怕伤不到手?”他垂着眸没看她,慢慢处理果肉,语气微微严肃。
不知有意无意,他提到她手。
苏稚杳看他眼,发现他浓眉拧着,不大高兴样子,她咬下唇,心里头有些微妙,绞尽脑汁地思考,想要辩解,又觉措辞都不合适。
“……没谈过恋爱,没想到是那样思路……”苏稚杳想说,她本意不是要表达最重要是手,可惜词不达意。
怕自己没解释清楚,她手指攀在岛台边悄悄抠着,小声呢喃:“下回就有经验。”
也难自禁抬头看你,
你偏将心事瞒住……”
粤语歌情怀重,听来总是如缠绵情话,好像是在对谁诉说着深情。
苏稚杳出神地听着。
想到当初,她还千方百计地追着他招惹,现在想想,似乎已经是很久远事情。
苏稚杳站在奶油白厨房岛台前,鲜荔枝放入盐水中浸泡,再拿起水果刀去切芒果。
岛台朝向面窗,望出去就是院子,路灯幽暗,夜色正浓,深静得都见不到风吹草动,倒是那栋玻璃花房里,植物灯亮得醒目,房子周身好似发着光。
苏稚杳怔怔望着外面夜。
手里刀握着,刀刃抵在芒果上动不动。
身后有港乐响起,隔门墙声音依稀,想是赢续坐牌局,输牌举话筒唱歌。
苏稚杳被他笼在目光里,眼睫难抑颤动。
他眼睛有显微本领,能眼看透她内心深处所有心思,知道她不信他用情多深,知道她潜意识里刻板印象,不认为自己真能降住他。
就像没人天真地觉得,自己能驯化头鹰。
被这头猎鹰展翅遮拥,已是不可思议青睐。
现在
贺司屿指尖略停顿,不作反应,芒果放到雕花果盘里,打开水龙头冲洗刀具和手,刀搁回刀架,抽出张纸巾慢条斯理擦着手。
“你生气吗?”苏稚杳声音轻,瞧着他侧脸,问得很小心。
贺司屿做完手上事,才将目光投过去,注视着她眼睛,静静注视好会儿。
他突然问:“在你心里,是不是没那重视你?”
苏稚杳刹怔忡。
指间刀柄被轻轻抽出去。
苏稚杳醒过神,遽然抬头,就见他不知何时进到厨房,拿过刀,低头切开她半天没割下去芒果。
心脏跳重下。
再与他独处在封闭空间里,内疚就如根针在她心尖上钻。
苏稚杳怀着无颜面对他心情,支吾着说:“来就好,你去和他们打牌。”
听到个熟悉旋律。
是从前在粤菜馆,他放落那台大红酸枝手摇留声机唱针,黑胶唱片丝丝沙沙摩擦出那首《你眼神》曲调,不同是,这回有歌词。
“淡淡然掠过,
神秘又美丽,
他仿似骤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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