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儿啊，你做得对，是他们
家不讲道理，你这忙帮
……”二楼住对门邻居拉着林方歧说悄悄话，老太太和谢志强已经缓和过来，谢志强正
正衣服，老太太想擦掉他脸上血迹，又被他暗暗推把。
脸上细小伤口流出道血线淌在脸上，谢志强任由它挂在脸上。
但声音却很清晰，林方歧听见她说：“有人打
儿子，要报警。”
林方歧手瞬间松，棍子掉在地上滚两圈，林方歧站起身，谢志强趴在地上声不吭，老太太迅速报地址，哆嗦着手挂断电话。
“你报警？”林方歧走到老太太面前，他紧盯着这张满是皱纹脸，试图从这张脸上判断出对方脑子里到底是怎
想。
老太太撑着墙壁慢慢站起身，她抓起叠纸壳，没什气力地丢在林方歧身上。
“别打……小路你别打儿子。”
在门后找到截粗长木棍，他拿在手中敲敲，虽然不太趁手，但也算有个家伙事儿。
“小路啊，小路……”老太太看着他，以为他真是路越凛那劳什子远方弟弟，个劲儿唤他小路，唤得林方歧额角直跳。
名不知道也就算，连姓也给他改。
见他拿着棍子慢慢走向自己，中年男人面上染慌张，他嘴里打个哆嗦，喊：“告诉你，你这是私闯民宅啊，小心——啊！”
林方歧懒得跟他理论，棍子就抽过去，木棍搭在谢志强背上，谢志强闷哼声，旁老太太眼泪立马滚下去。
林方歧这辈子也没面临过这种局面，“他推你打你，你还认他当你儿子？”
“志强……志强他很乖，他小时候很乖。”老太太蹲在地上，啜泣声像道道拉紧神经催命符，林方歧站在客厅，无力感从四面八方袭来，敞开门外，有人冒出脸探身进来查看，墩墩开始吠叫，吵闹中，林方歧转身向门口走去。
“不许走！你打人，你得赔钱！”谢志强犹如死鱼回光返照，下又扑腾起来。
“放心，等警察来，该给你，分都不会少。”林方歧推开门，门外人吓跳，让开条路来，林方歧走上台阶解开墩墩绳套，将它牵回家。
听说楼栋里有人打架报警，闲得没事留守在家，楼上楼下都来观摩，林方歧再下楼时，满当当人堵在二楼。
“哎哟哎哟。”老太太泪流满面，两只手在空中摆舞着。
“你特！”谢志强被这抽，抽得背都麻，但他也不是个善茬，抓起手边凳子就冲林方歧甩过去，两人很快扭打在起，林方歧身高力大，打架经验还丰富，很快占尽上风，谢志强被他压在地上，脸贴着地，嘴里哈气不断哀嚎着。
“别再来这儿，不然见你次——”
“喂，是是派出所吗，……要报警。”
细微声音从后方传来，林方歧扭头看，老太太龟缩在墙边，身体佝偻成团，昏暗无窗房间，她脸上泪十分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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