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早就知道该干什,知道这个家未来只有能扛,”
“顺从你给安排切决定,不上线,藏着掖着,不敢让你发现秘密,去相亲,去做你认为该做事……但能不能也选回。”
“是离经叛道、狼心狗肺,千错万错,但能不能……也让选回。”
眼睫上泪砸下去,王秀雅闭上眼,她用力推开路越凛。
“妈。”路越凛喊她。
“你,你怎能!那可是你林叔儿子!”王秀雅惊呼。
路越凛垂头,那萎靡又挫败样子,王秀雅从没见过,她避开眼,强烈窒息感笼罩着王秀雅。
“是错。”
“你这是要老路家断根啊!”王秀雅蹲下身子摇晃路越凛肩膀,试图唤醒他神智,“和方歧搅和在起,你吃什迷魂汤!”
她飞快地联想到林方歧消失和路越凛失魂落魄原因,他身上伤口来路不明,王秀雅厉声质问:“你林叔是不是知道!”
他话像是颗石子,投进广袤湖面,湖面生起涟漪,却沉静没有多余反应。
王秀雅呆住,她木愣地望着路越凛,表情怔松,渐渐,她眉目点点有变化,震愕爬上她脸,良久,王秀雅才不可置信道:“你说什?”
身体像是安装自动防御机制,遇到这样情况,王秀雅突地有些耳鸣,令她怀疑刚刚所听闻是不是句错口。
“妈,”路越凛抬头,他字句、字正腔圆地说:“是同性恋。”
王秀雅腿软往后跌,路越凛急忙要将人扶住,王秀雅却自己撑着墙站直身体。
王秀雅没有应,转身往外走。
路越凛跪在地上,看着她打开门,又看着她消失在门口,他久久没有起身,动不动,直到时钟准点报时,路越凛拎起最后瓶啤酒打开。
他不知道什时候醉倒,醒来时候天已经亮,在客厅睡晚,乏力钝痛感袭来,路越凛洗个澡,换身衣服,短时间他没有精力去工作,拿年假多休几天,用口罩遮挡
路越凛嘴角紧抿,喉结滚动,发出声沉闷回应。
“忘恩负义东西!”王秀雅狠力打在路越凛肩膀上,她眼里积蓄泪下滚出来,顺着脸颊错乱地滴在路越凛身上,手背被热泪打,路越凛烫得想收回手。
“他帮衬们家,照拂们几口人,你就是这样报答你林叔!你怎对得起你死去爸爸!你怎对得起!”王秀雅情绪崩溃,手捏成拳头拳拳地砸在路越凛胸口。
路越凛任她打,直到王秀雅渐渐失力气,连哭声都低缓下去,他才道:“因为从小没爸,所以对林叔敬重有加,”
王秀雅抬头,眼睫上悬着眼泪,听见路越凛继续说。
“你……”王秀雅艰难道:“你是同性恋,那……那方歧……”
她不受控制地想到那日出现在林方歧颈后鲜红吻痕,又想到客厅插在啤酒瓶里玫瑰,散落在犄角旮旯里记忆在此刻归拢到起,凑成令王秀雅不敢相信又不得不去设想事实。
“和他在起。”路越凛说。
“啪!”
手掌破空扇在路越凛脸上,他被打得偏头,唇角凝血伤口又崩裂开来,细细血线被抿进唇里,路越凛尝到铁锈般血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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